离别前夕
�”

  温盈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门外。

  屋内只剩下金大夫,和帮忙的药童。

  金大夫这才问出了口:“沈郎君的伤已经半个多月了,理应逐渐愈合了才是呀,怎会恶化成现在化脓的程度?”

  沈寒霁淡淡的道:“伤口沾了水,莫要与我娘子说。”

  金大夫感到愕然。

  沾了水,有什么不能与娘子说的?’

  约莫有两个可能,一是怕娘子担心,怕自己的不小心被责怪。二是故意的。

  金大夫虽然不了解沈寒霁,但他给人的感觉便是谨慎可靠,绝对不可能这般的不小心。

  想到这里,金大夫有了个荒唐的想法——他是故意的?

  可为什么呢?就不怕真的残废了?

  沈寒霁倚靠着椅背,受伤的手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是个能隐忍的,明明伤口那样,却半点也不见痛色,反而是轻描淡写的道:“伤口我心里有数,原本我也打算过两日来医馆处理伤口的。”

  过两日,温盈也该去金月庵了。

  金大夫嘴角微抽,实在不明白他什么心思,也知不便多打听,所以开始准备。

  处理伤口,需得剜去腐肉。

  让沈寒霁酒服麻沸散后,等他昏睡随而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后,金大夫和药童才从屋中出来,他与温盈道:“沈郎君用了麻沸散,估摸着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醒。”

  温盈点了点头,进了屋中。

  沈寒霁躺在竹椅上,双眼紧闭,脸色有些发白。

  金大夫说他得小半个时辰才能醒过来,温盈便坐在一旁等着。

  同时思索着今日与大大伯母说的事情。

  如今大家伙都知道了温盈有了铺子,倒也不必特意隐瞒。胭脂来源便直接从北街铺子的作坊直接进,倒也不必担心货源。

  她过两日得离开金都三个月,哪怕沈寒霁说能让她早些回来,可她还是得做好待三个月的准备。

  铺子如今在了手上,倒也不急着开张。只是还得想一下有什么法子能让铺子一开张,生意便能好起来的法子。

  不然那么多的胭脂铺子,凭什么人家就一定要来你的铺子买胭脂水粉?

  温盈正思索间,一旁睡在竹椅上的沈寒霁忽然传来极为压抑的喘息声,温盈回过神来,忙转头看向他,只见他神色紧绷,脸上和脖子上皆沁出了一层薄汗。

  额头,脖子青筋凸显。

  温盈一怔。这副模样,她先前见过两回了。

  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了。

  眼看着他手就要抓着把手使力,温盈忙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许是因麻沸散的药效还未过他抓得并不是太用力,温盈急着朝着外边喊了几声:“金大夫,金大夫!”

  听到了喊声,楼下的金大夫匆匆的跑了上来,推门进来便疾步走了过来。

  “我夫君这是怎么了?”

  金大夫才走过来,原本不对劲的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