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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

  左云守到现在，白天她守着，晚上等顾沉来了，她才回家。

  “千歌睡着了，晚了点。”

  “嗯。”顾沉点点头，往里看了眼，压低了声音。

  “今天没事吧？”

  “没事，都挺好的。”

  左云越发小声，拉着他问。

  “怎么样？人见过了？感觉如何？”

  “……”顾沉默了默，表情木的厉害。

  “问你话呢！”

  “就那样吧。”顾沉像是上刑场的样子，梗着脖子。

  “才见了一面，能看出来是人是鬼？”

  “哼。”

  左云冷笑，“一面看不出来？我可是记得，你当初对千歌，那是一见钟情！”

  咳。

  顾沉脸颊微热，没好意思说什么。

  “行了，我也不逼你。”

  左云放过了儿子，“总之，你愿意去见面，我已经很感激了。”

  拍了拍儿子。

  “人啊，一辈子这么长，总要找个伴儿的，要不然，一个人也太孤单了。”

  拎起包，“我回去了，你夜里别睡太死，千歌还是容易疼。”

  “知道。”顾沉送左云出去，没注意到，身后的床上，翁千歌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