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他不能。”

  邵鸿给他倒了杯茶,笑了下:“我也觉得他不会。”

  荀靖琪没跟霍斯远说什么感谢的话,这些年他说得太多了,霍斯远助他良多,这份情他承下了。

  “斯远,咱们明日就得走。”邵鸿拍了拍他肩膀,神情严肃下来,“昨天我出门又遇上了几个不怕死的,看来他们的人不少,我们这次走的时候须得当心了。”

  霍斯远皱眉问道:“几个人?”

  “五个,”邵鸿沉声道:“虽说他们没甚功夫,你我应是应付得来,但我担心路上有埋伏。”

  “按这情形看,埋伏肯定是有,”霍斯远想了想,笑了一声:“他也就这点能耐了,连找人都找不出厉害的,拿这些破烂东西来送死么?放心吧,他手里那点人这些年咱们也没轻收拾,剩的那几个他不敢轻易放出来了,真让咱们都杀了,回头他出个门岂不是连暗卫都没了?呵,比起杀咱们来,他更怕他自己死。”

  宫里的人,若是论起探子和线人,谁的都不少。但要说那些会武的,能豁出命来办事的人,还真就没多少。这样的人都是很多年才能培养出来的,一般都养在自己身边当近身侍卫或是暗卫。三皇子身边的人已经让他们送走不少了,一般情况下三皇子舍不得放他们出来拼命。

  霍斯远和邵鸿手底下有很多这种人,都是他们俩亲自带出来的,太子这边办事稳重,太没把握的不会做,这些年几乎没有折损。

  荀靖琪冷笑一声:“放心吧,宫里他不会不留人。他怕我派人杀他,现在杀他是最好的时候,我没在宫里,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赖不到我头上。当谁都跟他一样冷血么?残害手足这事做起来是最诛心的。”

  “诛心怕什么的?”霍斯远也冷笑道:“你挡着他呢,不除了你他永远做不了皇帝,除非皇帝削了你的太子身份。但若以后他当真坐上了那位置,也必定容不下你。”

  荀靖琪耸了耸肩,“所以他恨我,恨我的嫡长子身份。”

  “那没办法,血脉里带的高贵。”霍斯远说完自己先笑了,荀靖琪也勾了下唇,道:“现在削我的储位他们还不敢,但等丽妃当了皇后,捉住我一点错处削了储,让荀靖宣做太子,也能说得出。”

  “做梦。”霍斯远嗤笑一声,并不当回事。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霍斯远才回了房间。一进那屋子就能浮现之前何渊在里头的样子,霍斯远脚步一顿,拿出怀里揣着的小布巾,放在手里揉了揉。

  霍斯远自己躺在床上怎么都觉得不舒服,翻来覆去的总觉得手边少了点什么。无奈只能把小布巾牢牢攥在手里,一闭眼睛就能想到何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红着鼻子尖,委委屈屈的小模样。霍斯远胸口闷得发疼,最后把那小布巾盖在脸上,这才将将睡着了。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了,打水收拾过了,把屋里东西仔细收好。何渊的小头巾他揣在自己身上,其实这屋里他也没什么好拿的,就几套衣服,还有何渊临过的几张字。

  去荀靖琪那里的时候,正见到邵鸿端着粥碗跟在他身后,一脸隐忍地劝:“你好好吃饭,路上折腾,你空着腹该胃疼了。”

  “我说了没胃口不想吃,”荀靖琪怒瞪着他,“你就不能如了我的愿?”

  邵鸿叹了口气:“大清早的你别闹别扭。”

  霍斯远走过来,碰了一下邵鸿肩膀,问道:“怎么了?”

  邵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