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
��对他怜悯一下打落尘埃,原来梅家失势他不愿娶梅瑛,所以有木三在,至少他能暂且挡过这门亲事。

  “我乏了。”

  木容冷声一句,石隐便一句不肯多说摆手令送客,云深咬牙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离去,却是走了一半忽然听得身后木容声音传来。

  “往后但凡和云家有关的人一概不许放进来,也不必通传。”

  声音冷冽,她在交代下人。

  云深死死攥着拳,他竟落得如斯境地,在她面前落拓不如乞丐。

  待人走后石隐也并未多问,那些所谓前世,能叫一个闺阁弱女子拼死也要抵抗的事,云深带给木容的伤害必不会小,然而往事已矣,她不愿意再提,他自是一句不多问,免得叫她难受。

  缓了半晌,木容坐回花架子下,莲子奉了茶给石隐,木容顺手又拈起络子去打。

  “圣上不肯安生往朔奉别宫去么?”

  “没有。”

  石隐一怔,随即失笑,他自觉隐藏极好,却还是叫他一眼看出了心事。

  “一切顺利,只是总有些不好的感觉,朝中对于瑞贤太子的敬服实在是双刃剑。”

  木容手一顿,石隐一回来她就觉着他眉间笼着淡淡愁绪,朝中如今形势她也知晓分毫,早也觉出不好。正是因为朝中对于瑞贤太子的敬服,故而对于瑞贤太子留下的唯一血脉也有着分古怪的敬服,即便三皇子已然得封太子,显而易见的未来帝王,可众人还是鬼使神差的总将石隐当做是这炎朝的主子,不管有任何事在经了三皇子手后,却还想再经石隐的手,叫他最终做那个拿定主意的人。

  “日子久了太子殿下总会忌讳。”

  木容淡淡一句却说中石隐心中,他和现如今的皇室中也只有同三皇子有些幼年时的兄弟情分,他也清楚三皇子是有真才实学,堪为明君的本事和品性。

  只是权势总会在无声无息中吞噬掉人的本性,例如现下还未曾退位的圣上,例如还从没享过权势带来好处的梅相和云深,他们必然不会是人性本恶。

  就连在大封太子那日里他也曾和她断言过,若心不邪,他将会是个明君。可倘若有一个叫他觉着时刻威胁着帝王威严的人在身旁,久而久之,总会生变。

  木容看着石隐,她总觉着到这一步或许已然到了结束,可如今看来,似乎还不行。他们还并没有退到安稳的地步。倘若真到了叫太子殿下忌讳的时候,那么恐怕就会再出一回当年的事,至少如今看来显然和石隐一心的人,都将在太子殿下有意安排下渐渐走向没落,甚至家门性命不保。

  秦家是,郑家是,赵出更是,甚至偶然相助或叫石隐觉着不错的简箬笙和梁太傅,或许都将没有好结果。

  “不必为那些烦恼。”

  她冥想出神,忽然觉着石隐在为她理着耳边碎发。转念又觉着心头安下许多,总之他们两个在一起,怎样都好。

  “也是梅氏母女虽叫表哥带了去,可到底还是苏氏在。”

  “我们回峦安一趟吧,去看看周姨和师父。”

  或许现下离京一趟才是最好的。

  木容想想点了点头,只是有些担忧,还没阿宛的消息。

  石隐却是眼下便打定了注意托病起来,只说头疼,洺师叔来诊断,叔侄关门说了许久,不知石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