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微,如今也秉着从前习惯不敢评论,只笑着宽慰:

  “等那逆贼死了,慢慢也就好了,青端郡主心中总明白,你不告发总还要别人,倘若一个不察叫那人颠倒乾坤了岂不更糟?”

  木容一听他话却是陷入沉思,半晌抿嘴去笑:

  “四皇子殿下说的不错,他死了自是万事都好了,只是可惜上回我怕的手软……”

  说一半又拧眉思量:

  “圣上留了他近一月了,能问出来的大约也早该问出来了,可事到如今还留着是怎么个意思呢?”

  四皇子叹息一声,却笑笑没再接话。圣上心里想的众人心照不宣,无非是怕不知石隐底细再闹出大事来。

  木容思量片刻便道:

  “若是故意当众斩首,他真是二殿下幼子的话,那些余孽知晓必会前去营救,不就能一网打尽?倘若他只是棋子,可到底挂了二殿下幼子的名儿,这一杀了,逆贼可就没什么由头兴风作浪了。”

  山羊胡一听登时两眼冒光,惊喜瞥向四皇子,四皇子这才渐渐缓过来,喜不自胜:

  “四姑娘果然聪敏!”

  木容不解:

  “这是怎么说?我无非自己胡想想罢了,这种大事自然还是要圣上裁度,容不得我一介后宅女子置喙!”

  四皇子却如获至宝,也顾不得跌的腰腿疼,摆着手叫了山羊胡扶住一瘸一拐便又出了雅间。

  “四皇子殿下这是急着要去哪儿?”

  木容在后扬声追问,四皇子却顾不得理会,木容看着四皇子出了雅间一路下楼,转而到窗边就见他一会到了外头一叠声催促,轿子却撞坏没法子再用,山羊胡急急往街角另雇了马车又顺着原路返回。

  “四皇子这是又急着要进宫?”

  “他自然急不可耐,贤妃做的事一旦叫圣上发觉那是杀头灭族的事,四皇子纵然不会真的在乎,可也知道圣上一下就能明白贤妃这么做是为着他,贤妃一倒就意味着四皇子再无望帝位。”

  木容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渐渐抿出浅笑。

  那样紧要的东西,贤妃自然是一早就会发觉丢失,虽不敢声张但必要告诉四皇子,四皇子临近晌午才从宫里出来,面色深沉带着心事,显然得知事态始末,她只假装无意念叨了这一句,四皇子自觉此事能邀宠,自然急着促成。

  毕竟肯盗那东西的不是石隐这班“逆贼”,就必是三皇子。他不怕三皇子盗,毕竟不到最后关头谁也不敢拿出来,他总有机会在此之前陷害三皇子从圣上处盗令牌以此断了三皇子的夺储之路。

  可若是石隐,可就危险的多了,所以再没有什么比立刻就将石隐置于死地更安全,正巧掩盖了贤妃为他盗令之事。

  皇家的人,各个自负而多疑。

  “梅千云母女如何了?”

  “三皇子拘拿了她母女审问后就带往剿匪处了。”

  莲心掩了窗子扶木容坐回桌旁,云深虽说未曾休妻却也没有救人的意思,他一贯爱耍那些小心思,只是如今梅千云母女都送到周景炎那里了,审完这段公案,余下便是周景炎同她母女了结私仇。

  再接下来,自是还有江家和苏凉月了。

  莲心瞧木容一味冥思,转而却去问莫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