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如此。

  “只表妹提起,这丫头和木家有所渊源,我便再打探打探吧。”

  周景炎又抬手给木容注了一盏茶,水汽缭袅,木容的心却静不下来,她隐约的觉着,丁少爷的死,恐怕也没那么简单,否则莲心的眼底,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恨。

  “今日既是舅母礼佛,我也不便在家中多留,还是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给舅母请安。”

  周景炎也不计较,听她这般说,便唤了方才奉茶的婆子近前来送木容出去,莲心危儿听了院里声音,也便进来服侍木容,木容便同周景炎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

  待人出了院子转身不见了影子,周景炎这才收了温润目光,低头去看石桌上那两张纸,眼底渐渐冷了起来,终是嘲讽一笑,将那纸张收了起来,再扬头时便又是那般温润模样,只笑着对书房屋里道:

  “难得你回来一趟,没想着竟就碰到了她来,前日夜里你往木家去了一趟,莫非也是去看我这表妹的?”

  话里戏谑满满,未过片刻,便见从书房里走出一人,一身玄色长袍,颀长而清瘦。只是半张面上却带了张铜面具,只露了薄削嘴唇在外,而那双眼里凛冽寒光,倒显得铜面具竟都温润了起来。他并不接周景炎的话,却只是说着木容来前被打断的,他和周景炎的对话:

  “赵出在边关上军功不断,前番北徵来袭,赵出领军出战,竟是首战告捷,接连把北徵打出了二百里,更签了契书再不进犯,圣上龙颜大悦,此番赵出回京,圣上金口御封了静安侯,竟拿赵出和建朝功臣相比。”

  “从前朝起北徵便一向进犯,又民风彪悍,自我朝建朝至今,一向是大敌,赵出既能败了北徵又签了契约,圣上大封是必然,只是这人是三皇子向圣上举荐,恐怕这一回三皇子在圣上面前愈发得面子了。”

  周景炎听了这话不禁轻笑,那人却并不再接他话,沉吟半晌,却是又忽然提起木容方才相询之事:

  “丁家前年坏事前,恰木家入京给左相贺寿,席间倒是和丁家相谈甚欢,随后在上京盘桓的数日里,也多次拜访丁家。”

  周景炎扬眉道:

  “果然是有些渊源,可若果然只是这样,也并没有什么。”

  那人便低了头,不甚在意说得一句:

  “丁家少爷和木家那位三姑娘,那时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