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枯骨生花
��的书本和玩具,卧室里,还有许知非的笔电以及一些文件,被她堆得很好,放在床头柜。

  空气里漂浮着属于她的味道,明明刚走不久,已经开始让人想念。

  忽然,程北尧眼睛一眯,将车钥匙丢在桌上,俯身捡起床头柜最上面的一份文件,因为上次的离婚协议书使然,让他对文件这类东西有一种莫名的抵触。

  有点恐慌。

  在看到文件属性时,恐慌变成震惊。

  许知非的电话已经打不通,反应过来她已经上了飞机。

  程北尧捏着薄薄文件的手微抖,心里翻涌起惊涛骇浪。

  这是一份,股权归还书。是的,与几月前他将by赠予许知非的一模一样的性质。

  许知非她,将集团还给他了……

  他一目十行,一页一页的翻,文件里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一句话:我知道以前的记忆是一条伤疤,如果要以后的话,必须让它好起来。我们退回原点吧,所以,属于你的,我都还给你。

  署名是,画的两朵小花。

  朵朵。

  程北尧看着,竟觉得泪眼朦胧,然后,舔舐牙齿,笑了。

  一个情字,枯骨生花。

  *

  七月,许知非在重庆。

  她辗转的几个城市,住处都极其清净。程北尧给她做的攻略种种,没有热门景点,人多,他不想让怀着孕的知非去鱼龙混杂的地方,他写下的,都是不为人知的小众景点。

  猜对了许知非喜欢的心思,她这些天来,过得很开心。

  不管在哪里,许知非低调得不像话。她的衣物大多是黑白灰三色,偶尔会把头发扎起来,出行时步履轻快,如果不是越来越明显的肚子,和随身牵着的溪溪,许多人都以为她还是大学生。

  重庆雾都,因为地形原因,构造奇特,知非常常会迷路,这天晚上她们意外走失在天桥上,四处都是陌生环境,这种情况多了也并不急,溪溪蹲在地上看摆地摊,成排的耳钉,在夜色下格外漂亮。

  她仰头询问许知非,“妈妈,我也想打耳钉。”

  程北尧和许知非的教育都对孩子抱着巨大宽容,只要不过分,他们都不会反对。许知非陪她一起挑选:“可以,喜欢哪一对呢?”

  摆摊的是年轻女孩子,闻言惊奇对她讲:“天啦,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愿意让小孩子打耳钉的妈妈。”

  许知非平和一笑,“不是什么大事。”

  “小朋友几岁了呢?”

  “6岁。”

  真的给溪溪的左耳打了一个耳洞,女孩子送给她一盒消炎药水,再将耳钉包装好,“过两天就能戴了哦。”

  与许知非对视时候,被她的气质惊到,一时无言。

  许知非失笑:“怎么了?”

  “……你有点熟悉啊。”

  许知非不做回应,她在联系客栈老板,试图找到回去的路,老板热心,让她在原地等着,“我正好要出来购置食物,你在原地等我吧。”

  于是在天桥上,溪溪乖巧站在许知非身边,每隔两分钟问一句“妈妈你累不累”,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