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奇怪的男人(捉虫)
;她吃痛叫了一声,对方这才倏然松手。

  围观这一切的林隽目瞪口呆。

  傅小瓷拧着眉扭头望去,忽然被吓到了。楼道的灯是雾茫茫的橘黄色,黑夜中,男人的脸背对着光,盯着她,就像被赫尔墨斯突然赋予灵魂的石像,黑色的眼珠瞬间活了起来。

  她像一只被吓僵的虫子,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

  “……小傅老师?小傅老师?”

  钟斯灼忽然恢复了那副淡漠的表情,几乎让人以为刚才的目光只是个错觉。他一手抄口袋,语气毫无起伏:“抱歉。”

  “啊。”傅小瓷扯出干巴巴笑容,“没事。”

  一场闹剧总算结束。

  傅小瓷处理好之后,匆匆离开了学校,全程没再看钟斯灼一眼。她有些仓皇的背影尽数落在对方的目光中。

  ……

  回到单身公寓。

  傅小瓷换掉衣服,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她的膝盖有点破了皮,被泡沫蛰得泛了红,有种刺痛的痒。

  她照着镜子,回想到今天的事情,有些茫然了。

  那会儿的惊悸,到底是真的,还只是光线下的错觉?

  一阵疲倦袭来,她躺在床上,半截脸埋在软软的被子里,过了几分钟,又把被角掖了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进入别人的梦中呢,或许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脑袋里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半梦半醒中,她总算睡着了。

  熟悉的晕眩中,傅小瓷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到了别人的梦中。

  呃……

  “跪下来!说你是不是错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话!求您原谅我!”

  她面前是高档的办公室,白天刚刚相亲挨了骂的赵先生坐在软椅上,低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满脸快意。

  低头认错的女人,赫然是,傅小瓷。

  傅小瓷破天荒爆了粗口。

  赵先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组织着语言,思考用什么样的话才能再羞辱面前女人的脆弱神经,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忽然,面前的女人停止了哭泣,一手撑地,缓缓站起身。

  她白皙的脸颊上泪痕未干,看起来我见犹怜,方才还不停求饶的红唇翘起冷冷的弧度。

  “你要干什么!跪下!”赵先生重重地拍桌子。

  傅小瓷一手放在后腰处,慢慢地向外拉,只见一道冷光掠过,锋利的大刀从她后背缓缓抽.出来,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她阴沉沉地笑了:“我这把刀有四十米长。不如这样,先让你跑三十九米?”

  他的腿一软。

  “啊啊啊啊啊——”

  “你站住!我要切了你!”这是咬牙切齿的怒吼。

  “救命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妈妈——”这是鬼哭狼嚎的求饶。

  梦中的傅小瓷,追了赵先生一夜。

  清晨,睡梦中的赵先生疯狂蹬床,就像在骑自行车,柔软的大床垫吱吱作响。他满脸冷汗,用劲地蹬了一下,突然睁开双眼大叫:“不要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