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迫在眉睫的移栽
/>   白鹰“啾啾”抗议两声,一双白羽用力扇了扇,一封信笺便不知从哪个角落被它扇了出来,在风力的托拿下,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轻飘飘落在赫蒂的手心。

  赫蒂拆开信笺,扫眼一看——好嘛,又是一个对她今天行动无比好奇的人。只不过,她刚才还正在查尔斯面前夸口说阿帕切对这次的“商队”没有兴趣呢,如今,阿帕切却跑来询问与查尔斯相类似的问题……

  这算是另一个形式的打脸吗?

  赫蒂摸了摸下巴,起身走到书桌前,对着空白的信纸,略略默想了一下,还是提笔写了些许内容。

  送走白鹰,赫蒂洗漱之后,早早躺进被窝里,闭目思索,顺便酝酿睡意——今天虽然只跑了一个地方,只见了几个人,但是,疲惫却是丝毫未见得比足不沾地地忙碌一整天来得少。

  所差不过是,前者是脑力劳动,而后者更多是体力劳动。

  抵达比特伦萨不过一日,局势之复杂令人为之啧叹,所幸,赫蒂自觉自己多半是个旁观者,故而,还算淡定,唯一需要她多费些心思去做决策的,正是世界树的移栽地址。

  奥诺雷与德安都给出了诸多建议,不过,没有实地察看,赫蒂却不还不敢下结论,毕竟,最终决定是否移栽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潜伏在她体内的那颗“小祖宗”……

  想着,感叹着,不知不觉中,赫蒂昏昏睡去。

  无论是忙碌地度过一天,还是毫无建树地混过一天日子,时间都是如此公平地走过一分一秒,夜与昼的更替依旧如是进行。

  深夜时分,正是城市最安宁的时间,比特伦萨又下起了一阵小雪,海风呼呼地吹着,比台风来袭时小不到哪儿去,袭卷全城时,免不了推开一些没能关严的门窗——

  “砰”得一声响,赫蒂房间的一扇窗被冷风重重推开,冷冽刺骨的风夹带着雪花漫天扑入屋内,瞬间将屋里的暖意逐散,留下一片阴湿。

  大床上沉眠的赫蒂却并未因此被惊醒,不过,仍然受了些惊扰,无意识地蹙眉换了个睡姿,一手不自觉地抚在了胸前。

  客房管家及时发现了这个意外情况,动作轻悄地实施了相应的补救措施——关窗、扫雪、恢复室内温度,黑暗中,一切事务有条不紊。

  所有人的行动都尽可能地专注而迅速,所以,没有人注意到赫蒂左侧锁骨以下的肌肤上浮起几处绿意,更不知道,赫蒂的左胸的肌肤下浮现起一株张牙舞的娇嫩树苗……

  ……

  “唔……”远在千里之外,同样是一个深夜,同样是飞雪满天的时节,有人产生了与赫蒂相类似的反应,只不过,赫蒂沉入深深的睡眠之中,未曾察觉,而这一位却是清醒地看着那一丛绿意从无到有地浮现而出。

  只不过,与赫蒂唯一不同的地方在于,赫蒂身上浮现出的绿意是一株从根须到树叶,尽皆完整的树苗,而这一位身上浮现出的却仅仅是树身一角。

  “我……x……,怎么会这样!?”尤里西斯目瞪口呆地看着沿着塞缪尔的锁骨迅速向上攀沿的绿意,已经惊讶得说不出其它话来。

  那抹绿意已然成形,完全看得出来是一枝树枝,嫩绿的叶,浅棕的树枝,正在努力向塞缪尔的脸上“生长”,不时摇动的“叶片”越发显得生动活泼——但是,对于亲眼见着这样的绿意在人类皮肤底下延伸的尤里西斯而言,他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塞缪尔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