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一甲子、气运将来
��修道,却各有主张,谁也不服谁,难以齐心的道门。

  世人皆言,要是守一观能现世振臂一呼,一统道门,那道门定然会有不亚于佛宗的鼎盛气象。可惜,守一观,就像它的名字一般,守着一个守一观,几乎不过问世事。

  巫荒谷却不一样,巫荒谷替天行现世的频率,比任何宗门都要频繁,几乎不到十年就会出一人。而放在其它宗门,往往少说也要二三十年,最长也是最固定的守一观更是要一甲子六十年。

  巫荒谷在用这种形式告知天下人,巫荒谷一直存在,而且很强大,强大到不畏惧任何宗门。七宗有巫荒谷一份,天下也有西夷一份。

  有心人都看得出西夷并不是真正千年不争的世外之国,夷人也不是爱好和平不喜战争的心境平和之人。

  从小在恶劣的环境下长大,生来就要和自然抗衡,夷人其实是一个善斗的民族。

  虽然没有做出任何表现,但是夷人们都向往着东方肥沃的土地,富裕的资源。

  而在仅有西夷四分之一国土大小,却容纳了几乎全部夷人的草原中龟缩了千年后。那再怎么一望无际的草原,早已容纳不下他们ri渐躁动的灵魂。

  错过了近千年前天下共伐大商时的良机,西夷的统治者们已为此懊悔了千年。

  从那以后,他们一直在等,在等一个马蹄滚滚向四方的时机。可惜等了近千年,这个时机一直没有到来。他们的手脚一直被束缚在草原中,动弹不得。

  而且,他们发现自己越等越弱,越等越没有底气。那扬眉吐气之ri何ri能够到来,这是每一个夷人心中最大的疑问。

  和西夷的统治者们一样,巫荒谷的历代祭司们也有一个离开这片贫瘠之地,扎根于那富饶之地的梦想,甚至比西夷的历代大汗们更为迫切。

  只是,这个梦想一直未能实现,那个适合打破现世既定格局的时机一直未曾到来。

  直到今ri,祁连雪山的迷雾突然散去,一轮七彩虹光从山顶生起,将祁连山映衬得格外神圣。然后,祁连山中的雪莲于一瞬间都开了花,巫荒谷中的祈天铃齐齐作响。

  这是气运将来的大好兆头,千年不遇。

  穿白袍的左祭司伏地拜向祁连山,泪流满面;着黑袍的右祭司在失神中捏碎了一颗下咒用的骷髅头,桀桀狂笑。

  随后,一个白衣少年从白巫帐中走出,一个黑衣老者从圣庭中走出。

  两人相隔数十里,却仿佛能够感应到彼此的存在。遥视着对方所在的位置,各自轻蔑一哼,两人身影随风而动,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