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关别人心电监护仪
  今天白天我快乐地趁着她们都在上班的时候,给自己做了一顿好菜,上海这边菜品太甜,我又是个吃惯咸辣口的人,瘦?这辈子不可能。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胖,叫过劳肥吗?

  那这身上多余的肥膘能是胖吗?都是劳苦的印证。

  icu的夜班,人员要相对少一点,白班的时候把实习生当半个人来用,就是实习生跟着老师,两个人看一间房间,到了夜班,实习生就当一个人来用,我们得自己一个人看一间房间。

  “老师,我比较熟悉第三间,我今天晚上就看第三间吧。”于是海燕老师就漠然地去第二间房间看着了,当我接班到这间房的时候,靠里的12床已经没有人住着了,老头子白天已经走了。

  右手边中间的床位10床也是空着的,昨天还住着一个气管切开的老头子。

  “小医生……晚上好呀……”郭爱英看到今天晚上是我值夜班,有些欣喜地跟我打招呼。

  “是我呀。”说着我便坐下。

  小刘阿姨在她床边简易地支了张床睡在郭爱英床旁,“你晚上有什么事情要么喊我,要么喊小刘阿姨好么?你不要自己一个人做。”我怕她晚上起来解手不喊护工阿姨,万一摔倒或者坠床那就麻烦了。

  “好呀……好呀……”郭爱英答应道,有些无奈地意味。

  我坐在这间房间的门口,回头就能看到走廊的情况,往里看房间的情况一览无余,夜班病人大都睡去,除非来急诊进icu,一般情况下都是相安无事+轮流去世,那得看你上班的时候是什么运气了,相安无事的一夜你可以坐在板凳上打个盹儿,轮流去世的一夜你基本就是一忙到天明。不到下班的最后一刻,你都不敢对忙或不忙下定论。

  郭爱英渐渐睡去,其他床的病人也没什么动静了,我靠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对着icu昏暗的夜,放空自己,也想睡觉,我看了一下表,才十一点多,我又抬头看看他们三个悬吊在床头的心电监护仪的屏幕,指标都还正常,我靠着墙,闭眼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被人拍醒,“同学?你怎么睡着了?”等我睁开眼,海燕老师一张大脸离我极近,吓我一激灵,“你怎么睡着了?”我无言以对,还能怎么睡着了?就是坐着坐着就困了呗……

  我对我的失职没有解释,我站起来,甩甩头,“你这间房间来新病人了,准备做交接,对面精神卫生中心来的。”海燕说完就坐回她第二间房间了。

  我站起来蹦两下,清醒一下,没过几分钟,那个病人就被医院运送的师傅给推进来了,我和跟过来的护士做病情交接,“具体发病原因不清楚,怀疑是解离转换障碍,目前就是氧饱呼吸不好,因为突发房颤转到你院icu做进一步监护治疗。”对面精神病院跟过来的护士老师交接说道。

  天呐,解离转换障碍是什么?打人吗?“老师,要不要上约束带?”我担心地问道。

  她原地思考了一分钟,“不要吧,她就是突然晕倒,然后房颤,抢救到现在已经稳定了,一直都没动过,而且家属也不再身边,上约束带得经过家属同意,你们回头等家属来了跟家属商量一下吧……”她想回去了,“有没有什么基础疾病?”我问。

  “糖尿病,其他没什么了。”她着急着回去的样子。

  我接过病人的病例和化验单,“行,老师您先回去吧。”

  “师傅,放到12床吧。”12床离我远一些,“好嘞……”师傅从我面前把她推过去,她跟睡着了一样,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