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活埋吗?
�三下两下就把面条吞进去,吃完像大叔那样靠着车厢随着车子晃荡,我原本是不晕车的,这车晃出了游乐场的效果,坐都坐不住,三番几次地要从座位上掉下来,我看大叔倒是坐得稳稳的。

  “不容易吧。”大叔见我老是偷瞄他便开口说道。

  “确实不容易,我都坐不住!”我无奈道。

  “你们小姑娘家太瘦了,这都是体力活儿啊,不要干这个,太辛苦了,你爸妈看到该心疼了。”大叔说道。

  大概又晃荡了二十分钟,车子终于停了,“来,下吧。”大叔开了门,一跃而下,我跟在大叔的后面,拎着急救箱,一时间我觉得我的形象很伟大,我无法想象我在浙江某医院工作的学长坐直升飞机出急救,那得膨胀成什么样儿啊。

  多层,没有电梯,我真的是够了,急救箱越拎越沉,还住在顶楼,门打开我都惊呆了,这男的起码得有三百斤吧……

  家人说是突然地意识不清,跌倒,然后就昏迷不醒了。

  我拎着急救箱上去立马打通道,上留置针挂上生理盐水保持畅通,给他吸上氧,头偏向一侧,检查瞳孔,“瞳孔已经不等大了,赶紧的吧,大叔们。”两个大叔,一个是开车的,一个是那个和我一起坐车厢的,大叔一个抬头一个抬脚,他实在是太胖了,我跟家属拎他裤腰,费老大劲才把他抬上担架,难怪120没有女的,这样的压根搬不动啊。

  还搬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徒手下六层楼,还是大叔们有力气。

  上车赶紧拉了个心电图。

  回去的路上就堵了,八九点,市区路上堵的都是车。

  家属看看我,再看看大叔,焦躁道:“怎么还堵车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

  怕什么,来什么。

  堵得根本走不动,家属都急死了,“没事吧,医生,他现在没事吧……”家属也不管你是医生还是护士亦或是实习生,在他们眼里,穿白大褂的,都是能救人的。

  我没好跟她说什么,我又不是医生。

  她又抓着我的胳膊问:“我儿子没事吧,医生……”

  我没办法了:“我不是医生,”我把我的胸牌亮给她看,“我只是实习生,具体情况还得到医院做了相关检查才能确诊。”

  于是,她就更焦躁了,问我不行,她就去问穿着黑色120制服的大叔,“医生,他还好吧?!”

  大叔开口了:“好或不好我们不能给你一个明确的保证,我们只能说尽力给你抢救,你也不要急,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家属炸了:“我能不急吗?!他是我儿子!什么话这是!好还是不好都说不清楚……”

  我心里是想告诉她,你儿子的情况不容乐观,有颅内出血……

  我觉得我要是说出来的话,她会在车上爆炸,算了我还是保持沉默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和上苍了。

  这特么还堵车了,可急坏我了。

  我在车上如坐针毡,一方面怕焦躁的家属突然蹦起来打我,一方面又怕时间拖得越长颅内出血越严重,不知道他现在是继续在出血,还是不出了,我盯着他的氧饱,气氛紧张得我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因为这个时候,无论你说什么话,都有可能让家属情绪崩溃,我静静地等着、焦躁着。

  人,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