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黄牛
�之间,有的时候很匆匆,七情不带,也别怨亡故人的绝情了,他曾经以为你们之间相处的时光还能有很久,撒手人寰,不过是一念间的长短。

  能说爱的时候,不要顾忌你的表露是不是太过于炽热甚至都不符合你平时的形象,依仗着你们来日方长,别傻了,生活啊,是最高深莫测的剧作家,它说不定就会给你的人生来上那么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啊,一定要让你爱的人知道感受到你的爱,别等到空遗恨的时候才去后悔没来得及好好爱谁。

  宁愿溺爱心爱的人,也不要给生活描绘悲剧的机会。

  三月末,夜里也不是那么刺骨的冷了,送走苦命的父子二人之后,120送过来一个食物过敏的男子。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药物过敏,食物过敏里面也就知道酒精过敏、海鲜过敏,今天晚上这个男子也长了我的见识。

  他满脸通红,身上也是通红的,嘴唇略微发肿,表情略有痛苦,“男同志,你是怎么搞的你自己清楚吗?”我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他点点头:“清楚……”口齿不清。

  “那你跟我说你是怎么搞的?”说实话,光这样看,我确实是看不出什么端倪,除了嘴肿、皮肤发红,我诊断不出来。

  他断断续续地说:“我对……小麦面粉……过敏……不过那都是很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说……我不能吃小麦面……我以为这么多年了,应该不过敏了,我刚就吃了一口饺子……就这样了……”

  我听到这个理由我都……对小麦面过敏,这得多少东西都不能吃了?!

  然后他就被急诊留观了,夜里,任哪个科病房都不愿轻易收病人,何况一个食物过敏的病人,只能急诊留观了。

  大概凌晨两三点,120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一会儿要送过来一个异物窒息的男人,还有气,但是很微弱。

  我们对120口中的“很微弱”很是鄙夷,有的时候他们说“很微弱”其实已经断气很久了,有的时候的“很微弱”吧,就是屁事都没有,好得很。

  我们还是把呼吸机和气管插管准备好了,我远远地听见了120嘹亮的号角,像往常一样拖着疲惫的身体,推着平车到门口,接病人。

  从门帘缝隙钻进来的风已经没有那么冰凉了,单薄的白大褂似乎终于起到了它保暖的作用,120停稳,像往常一样,从车厢里推下来病人,当120的后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躺在车内的男人身形的一刹那,我的脑子像是被劈到了一样,什么情况?

  我爸?

  逗我?!

  我立马丢下平车,冲进车里,黑色的拉链棉服、西服裤、大腹便便的体态、个子不高、寸头,看上去是一副体面的劳动人民的样子,我的心都揪紧了,那一段时间,意识和认知仿佛坠入了梦境,不存在于现实中。

  我这是在梦里还是在妄想里,定然是打了个盹,别逗我!

  我伸出手把男人的脸从对侧转过来,肥肥的脸巴子,粗糙略黑的皮肤,太像我老爸了,吓得我都快缺氧了。

  转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的理智就恢复上线了,长叹一口:“我靠……”妈的吓我,怎么跟我老爸体型看上去那么像,吓得死我了。

  坐在120里面的急救大叔,看我猛地冲上来,就为说一句“我靠”,搞得他哭笑不得,“咋啦?小姑娘?”说着便赶紧把他推下来,直接移到抢救室的复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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