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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离开燕京城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阿烟这个时候也打累了,停下来,拿起香胰子仔细地帮他清洗,听到这个,微怔了下,随即便明白了。

  离开当日他们新婚的那个屋子时,她恋恋不舍,因为那里有他们新婚最甜蜜的回忆,可是他说,三年后还会再回来呢。他说尽管自己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他却一定要为自己挣来尊贵的诰命,享不尽的富贵。

  阿烟轻轻擦拭着的手就那么停了下来,含泪的眸子凝视着他背脊上的疤痕,细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伤痕累累的地方。

  她明白,她的男人就是在沙场上用命去为她换取诰命和富贵,换她重回燕京城时,众人艳羡的目光,换她锦衣玉食奴仆成群。

  她这个时候也不哭了,将脸贴在他湿润的肩头,轻轻磨蹭,喃声道:

  “你个笨蛋,如果你没了,我便是拥有了所有,也是没什么滋味。”

  声音软糯,依恋无限,情意绵绵。

  萧正峰微微眯起眸子,仰起头来,越发真切地感受着身后紧贴着的女人。

  “阿烟,我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你放心就是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阿烟却是不信的,如今这形势,要是她真信了才是傻呢,当下不由得用牙齿轻轻咬了他的脖子,咬的他坚韧强硬的身子都微微一颤。

  她挑眉,咬牙切齿地道:“我这辈子嫁给你,早晚心疼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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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了澡后,阿烟从旁服侍着这男人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命丫鬟们取来了温热的膳食,摆好了让他吃。他应该是饿极了的,当下狼吞虎咽吃起来。

  看着这男人吃饭,阿烟细细看他眉眼,虽则是瘦了许多,整张脸也比以前黑了,可看着倒是精神,神态间也越发有了后一世那位平西侯的威严。

  她一边伺候着他吃,给他端汤递水,一边柔声陪他说起话来。

  “孩子叫什么,什么时候生的,你都给我说说吧。”萧正峰拎起一个包子两口吃光,一边吃一边这么问。当想起刚才那个睡在阿烟怀里分外恬静的孩子时,他眉眼间有了温柔的笑意。

  “是正月二十八生的,女娃儿占了一个八,倒是一个好日子。生完了她,那家帮我接生的农户给我喝了一碗糯米羹,我就随手给她起了个小名叫糯糯。大名等着见了你再取。”

  萧正峰听着阿烟这么说,眸中发热,盯着她问道:

  “那次让沈越和绿绮陪着你离开,也是我不得已冒险了,后来到底你怎么了,你都给我说说。”

  阿烟点头,便将别后的事捡重要的说了,倒是把自己受得那些委屈,险些被北狄将士欺负的事儿都一笔带过,重点讲了绿绮为了自己断后的事儿,还有沈越救了自己的事儿,最后还讲了糯糯出生后的种种。

  其实便是阿烟简单一带而过,萧正峰又哪里能听不出来呢,他这女人大着个肚子在这兵荒马乱的寒冬里奔波,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头呢。如今能活着回来,是多亏了绿绮和沈越,也是老天保佑,更是她性子坚韧,若是一般的女人,哭都哭死了。

  他喉咙有些发堵,喝到一半的羹竟有些难以下咽,默了半响,这才勉强咽下,点头哑声道:

  “让你受了大委屈了。”

  阿烟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