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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穿着咖啡色夹克衫,腋下夹着公文包,目中无人的在店内扫视了一圈,并不搭理对他露出招牌微笑的白自在。

  张南晨只是露了个脸,但是他这幅形象充分说明了这几位便衣到访的警察同志的来意,因此白自在非常上道的将他们迎入了店长办公室小坐,自己则在外头吩咐其他人不得打扰。

  季严的公文包里装的当然不是公文,本来被让道老板椅上不动如山的他,一见真老板出了办公室,忙不迭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带上塑胶手套,还不放心的套上塑料袋,从公文包里抓出一只快被憋没了气的小白鼠就往座位旁边的保险柜门板上面贴。

  张南晨的血泪教训被他运用到了极致,一边贴一边无声的拍打门板,然后果然听见保险柜里面有什么东西附和一样的发出“嘭”、“嘭”、“嘭”的敲击声。

  这声音极其细微,在场的另一位杨所长根本一无所觉,只有季严听得清楚。

  季严心里正着急,也不知道小白鼠成功感染上没有,外面的白自在已经推开了门,满面和煦微笑,手里捏着两个黄色牛皮纸信封。

  不用季严招呼,在一线打滚多年的杨所长已经站了起来,沉着脸,等白自在将门关紧,才上前一步问:“白老板,你这是干什么?”

  白自在的视线被他挡了大半,只能看见季严一手垂在身侧,另一手放在桌上轻轻敲击,垂下的手被宽大的办公桌挡住了,看不清具体的动作。

  季严此事像是感觉到白自在在看他,便抬起头在他脸上瞄了一眼,未作过久停顿,很快就将视线下移,同时进门后一直保持严肃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似笑非笑,了然的神情。

  白自在暗想应该有戏,就把进攻主力放在了杨所长身上,侧过身低声说了些什么,杨所长便也放缓了语调,打起了官腔:“白老板,我知道你们这也是无妄之灾,只不过市局的领导现在特别重视这种类型的大案,上头抓得紧,我们也只能……”

  话说到一半,杨所长本来的扑克脸已经换成了笑脸,白自在立即状似随意的将手里的信封递到杨所长手中。

  眼看着白自在就要往自己这里走过来,就在此时季严觉得手里一动,本来安安静静的小白鼠忽然剧烈的挣动了一下,还在打了麻醉剂的小白鼠只是本能的肌肉抽搐,只这一下之后就重新恢复了平静。

  季严手腕一转,趁着白自在被杨所长拉住低声交谈的空当,猛一推桌子,发出了巨大的刺耳噪音。

  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小白鼠已经被一层塑料袋和一层塑胶手套给裹得密不透风,神不知鬼不觉的塞进了夹克衫的袖口里。

  白自在走近时,看见季严的公文包拉链没拉,就相当熟练的把信封塞了进去,口中还在不住寒暄。

  季严也就把一直神隐的笑容给提溜了出来,三人有说有笑的一起出了办公室,白自在将他们送到福记大门口,看着两位领导上了车才转身进了快餐店。

  “杨所长,这姓白的看来该跟你是老交情了嘛。”季严笑容满面的抖着袖子,把还处于麻醉状态的诱饵小白鼠给抖了出来。

  “都是工作需要。”杨所长在这地面儿混了这么多年,说话做事也是相当老练的,把之前揣进兜里的信封拿出来,递到季严面前,“呐,老季你是人证,我这可是交公了的啊,回去我再给纪检组长当面汇报情况。”

  季严笑着挡了:“我们两个各交各的,今天多亏你帮忙,等你空了请你吃饭,杨所长一定要赏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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