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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收不住了,连自己身上的伤都忘得一干二净。看到兴头上,还兴致勃勃的回头招呼季英,想喊他也过来讨论讨论,结果一扭头,这小祖宗早就不见人影儿了。

  他这才慌慌张张的去看时间,结果一看才发觉已经九点多了,往常这个店季英早就净身完毕去书房打坐练功了。

  挪动着不能正常活动的四肢,张南晨从卧室里慢慢地走到了楼梯口,一出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米香,刚从二楼栏杆那把身体探出去半个,就听见季英在楼下说:“小师叔,你不要下楼,我端上去。”

  “我想下楼看看灵虚子。”张南晨话刚说完,季英已经微微喘着气到了眼前。

  “那我抱你下去。”季英说着就要动手。

  “不要!”张南晨赶忙拒绝,“你抱着我更疼。”

  张南晨这可不是故意推脱,他全身上下被划了无数条口子,特别是手腕脚腕和手掌,伤口很有点深,虽然不致命,却被外力一压就剧痛无比,还不如自己慢慢走下去。

  “我轻轻的。”季英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上前托着他的后背和腿弯,轻巧的将张南晨抱了起来,脚下踏步如飞轻盈无比,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然到了二楼。

  张南晨感到有点尴尬,他觉得季英突然成熟了很多,不发小孩子脾气了,原来的少爷性子也变了,不但抢着干家务,甚至还有点小心讨好的感觉,让他十分不习惯。

  要知道这位季小少爷,从小就是“奴役”着他小师叔长大的啊,从来只有张南晨讨好季英的份儿,能让小祖宗露个笑脸儿,多说几句话就千恩万谢了。至于家务,季英打小儿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呢,衣服也会洗了,地板也会擦了,连饭都会做了,这变化,简直太大了。

  季英把张南晨放下,与给他把凳子准备好,软垫放平,这转身去厨房端菜。

  张南晨没坐,挪到门口去看亲手喂养的老龟。

  灵虚子虽然是他师父从小捡回来的,但是在季家也没过什么好日子。按照迷信一点的说话,乌龟这一类的动物不太适合养在家宅之中,他师父季平梅放生过无数次,可是这乌龟一到江边儿上就开始拼命了的爬,不是朝着水的方向,而是反方向,被季老先生戏称为孬龟,竟然怕活水,后来不得不养在家里,起了个名字叫灵虚子,也算是季家的一份子了。

  季家人个个忙得很,谁有工夫专门养乌龟啊,想起来扔几口吃的,想不起来十天半个月饿着都正常。后来季英的爸爸季含更绝,为了省事直接弄了一袋狗粮,每天扔几颗,就图个干净。

  直到张南晨被师父捡进了门,灵虚子这只孬龟才算过上了三餐正常的好日子,每天都有猪肉条吃,简直幸福死了,体型猛长,从巴掌大长到了小脸盆那么大。

  张南晨一蹭到门口,灵虚子立即敏锐的发现有人靠近,于是摇头摆尾的浮了上来,挥着爪子不停抓缸壁,讨要吃食。张南晨就拉开冰箱,却发现里面的猪肉条都变质发臭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烦劳季小少爷弄点新鲜猪肉过来,季英已经端着一个小瓷碗到了他身后,默不做声的把碗递了过来。

  张南晨用筷子夹了几根扔进鱼缸里,看着灵虚子贪婪的囫囵吞吃,不由莞尔一笑,又丢了几根才把小瓷碗放在冰箱顶上。

  他想对季英说声谢谢,结果刚把头转过来,就觉得眼前一暗,季英已经凑了过来,小狗儿似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想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张南晨作为重度伤残患者,连站都几乎站不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