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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尸体的焚尸炉啊,一个门里一个,多管齐下效率奇高!

  也就是到了这时,张南晨才看清缠着自己的那些头发是从哪里来的,它们竟然是从那一扇一扇的小门门缝里钻出来的!

  看到此情此景,张南晨才能肯定自己应该又是陷入了幻象之中,当初这些头发被他用净天地神咒逼退,还有一楼的那一串脚印,都是这怨孽引君入瓮的把戏,偏偏把张南晨这个菜鸟给骗了,自己走进了怨孽的大本营。

  这下子张南晨拼着一条小命也要从腰上那股头发下面挣脱呀,不然被拖进随便一扇小门里头可就玩儿完了。

  妈拉个巴子,张南晨恨恨的磨牙,被倒吊的时间长了,只觉头重脚轻,全身的血液都往脑袋里面涌,眼珠子都快被挤压得爆掉,眼前阵阵发昏。

  没过多久张南晨就被彻底的吊上了二楼,更多的头发从四面八方蛇一般的游过来,无声无息的缠住他的手脚,把他拉成了个大字型。

  张南晨当然不肯就范,可是只要一挣扎,捆在腰上的那股头发就警告一样的缠紧,最后把他的腰束得不盈一握,随时都有可能一折两半那么夸张。

  只能躺在地上看天花板的张南晨现在连气音都发不出来了,一动不敢动,黑暗中视物困难,却仍感觉到海藻一样浓密茂盛的血色长发从四面八方蛇形而来,把自己围绕在中间,就像一群饿死鬼围观祭品,还不时有几缕头发试探性的在他身上滑动。

  这些头发何等锋利,轻轻一划就是一道血口子,没几下张南晨就浑身鲜血淋淋,身上的衣服也被割成了破布条,紧贴在身上,被鲜血给浸透了。

  “何——何方怨孽,要杀就杀,给爷个痛快——咳——”

  张南晨这时候简直是胆战心惊,暗想这个该死的鬼玩意儿不会是要把自己给凌迟处死吧?就用这些头发丝儿一条一条的割肉放血,那才真是人间惨剧。

  挤出最后一口气放了狠话,一说完张南晨就觉得脑子里面“嗡”一声,几乎要晕厥过去,这是缺氧的症状,再被这么捆下去,不等凌迟也该活活闷死了。

  “咯咯……咯咯……”

  一直在反复回响的咯咯声突然变了,如果一开始是像母鸡下蛋,那么现在就是女人阴笑,还不是一个女人,而是好几个女人一起阴惨惨的笑。

  随着笑声的变化,捆在张南晨腰上的头发竟然放松了一些,终于让他喘上了一口整气。

  “臭男人,你是在找这个吗?”

  一口长气还没喘完,咯咯的笑声忽然一停,然后一个同样阴森的女人声音随即响起,伴随着在半空中慢慢出现的一点金光。

  这是刚才变故突生时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的铜镜!

  之见铜镜同样也是被无数根头发密密缠绕拉扯着浮在半空中,那点微弱的金光就是从发丝间的缝隙里发出来的。

  正是有了这比星光还要微弱的金光照明,张南晨总算看清楚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血色长发是从密闭的门缝中钻出来的不假,那却只是一部分,而且是极小的一部分,除了他躺着的那一块地方,整个二楼的水泥地板、墙壁、乃至天花板都全部都被血红色的、看起来湿漉漉的长头发给爬满了!

  “什、什么怪物……”张南晨这被恐怖诡异的场景也惊得说话都结巴了。

  若这些头发都是从一个人头上长出来的,那个头要有多大才够地方长?!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