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爱与良辰夜(2)
;姑父挺高兴的,问她什么时候办酒席。

  南妩说,还没定。

  梁君白插嘴道,今年太赶,明年,不能再拖了。

  他的口气,像在面对一件很严峻的事。

  最后,姑父拜托南妩,替他照看宋怡和飞飞。

  七年牢狱灾对一个心有牵挂的人,不会太难熬,黑暗里也有盼头。

  判决书下达不久,大姑找到一处出租房,交通便利,小是小了些,但不贵。她们一家在周末搬了出去。

  后来,梁君白帮宋怡另找了份工作,在何家飞的食品厂里当保洁,那比医院环境要好,有梁君白这层关系,更是没人为难她。

  年前的时候,南妩又一次动了离职念头。

  起因是她部门一个小姑娘向公司请了长病假,主任辣手摧花是出了名的,摒着不招人,为公司能省一笔钱是一笔。

  但逢到要过年,业务员都在冲数据,成交单量成倍往上涨,部门人手很紧缺,主任也忙得腰肌劳损犯了,她痛定思痛,三番催促病假里的女孩。

  ——公司是想年后给你加薪的,但你总不来上班,要知道,这很影响你的前途。

  女孩进手术室前五分钟收到这条短信,手术结束,她直接递交辞职信,写着:世界这么大,老娘不干了!

  公司不近人情,伤了大批基层员工的心,南妩作为一名小基层,感到了淡淡的忧伤。

  她跟梁君白提了一提离职想法,梁先生极度赞同,再给她添了一把不小的火,从公司发展说到企业文化,苦口婆心,只为阐述一个观点:这是个从核心内部开始腐化的霸权制集团!

  考虑到随梁先生去新西兰要一段时间,南妩狠狠心,辞掉工作,年后,她穿着厚重羽绒服,带足中成药的量,登上飞往新西兰的航班。

  十钟头旅程,下飞机的时候,新西兰当地是夏末入秋的天气,南妩热得够呛,想换身衣服。

  “一冷一热,小心着凉。”

  梁君白不建议她陡然换成单薄的衣衫。

  南妩裹着灰色羽绒服,毕竟是冬衣,能翻出什么花头来。

  她意识到机场行人穿得清凉又靓丽,摇头如捣蒜,“我不要穿成土包子见你父亲!”

  “今天应该见不到他,太晚了。”飞机晚点两个小时,现在是十二点整,梁君白推着行李,“老爷子作息规律,九点睡,六点起。”

  可女人对样貌的计较是天性,南妩坐在行李箱上,“我坚持!你可以不同意我换衣服,但你要誓死捍卫我换衣服的权利!”

  梁四先生拗不过她,扶着额,随她到洗手间换了身连衣裙。

  路过便利店,梁君白问她,“喝什么?”

  “不喝!”南妩双手比个大叉姿势,严肃拒绝,“晚上喝水,第二天早上会浮肿,见家长的时候就不美了!”

  梁君白想笑,忍住了,“别紧张,老爷子不吃人。”

  话虽如此,南妩年幼时候,豪门虐恋看的有些多,最近一股脑全部想了起来,她越想越忧虑,战战兢兢到了梁家,又战战兢兢进了门。

  老爷子竟然没睡,戴着老花眼镜,在书房看报纸。

  他由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从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