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等一场生欢(2)
�勾引,使人骨肉分离,耻乎?”他没喝,又将杯子放回去,眼若覆了一块透明薄冰,“刘先生,你是想吃饭,还是继续聊?”

  刘闽江手臂抖着,无话以应。

  梁君白淡淡的,“吃饭,那就坐下来。不吃,左手出大门,请便。”

  南妩立马给梁母盛汤,“阿姨,饭前喝碗汤,对身体好。”

  她在桌下拉梁君白衣角,再说下去,梁母会哭,也说不定。

  一顿饭充分贴合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宗旨,梁君白厨艺甚佳,但几乎没人再开口说话。

  饭后,南妩简单清整完饭桌,梁母提出要走。

  他们收包的时候,梁君白将一本日历放梁母面前,“几号,在日历上勾出来,饭店地址写旁边。”

  梁母有好几秒没反应,刘闽江接过笔和日历本,划下一个日子。

  女人眼眶湿红湿红的。

  两人走后,梁君白扯下领带扔沙发里,坐过去,他手点着旁边空位,“过来坐。”

  南妩蹭蹭蹭跑来坐端正了,伸手给他做蹩脚的马杀鸡。

  他说,“我挺恶劣的,是么?”

  “你做的很好。”

  “我等了她一整晚。”梁君白闭眼,头枕南妩的肩。

  “她走的那天?”南妩握他的手,刚淋过水的掌心湿凉凉。

  “嗯。我在想,她说不定会折回来,我站在露台,视野宽阔,第一眼就能看见她。”梁君很累的样子,“无论用什么方式,她只要肯带我走,我考虑过,我会努力赚钱,养她和她男人。”

  南妩拍着他,不断地说,“没事了,过去了。”

  梁君白是什么人,他打小就稳中求胜,以冷静的优势,配以十成精明,平地垒起一家传媒公司。他擅于隐藏负面情绪,梁母绝尘驶离宅子,那场景对他影响必然很大,可他若不想被人小瞧去,谁又能多看出他一分软弱。

  他以往读史册,读到‘*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嗤笑,没出息。但他在南妩这汲取光热,听她手足无措地遍遍说,‘没事了,过去了’。

  他苦笑,原来温柔乡是这种滋味,比罂粟还毒,一尝上瘾。

  电视节目里在放走红毯的现场直播,轮到顾洹生,记者向他提问。

  “外界在传,梁辰传媒苛待艺人,不提供好的发展空间,确实有这种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