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燕绥咬住唇笑,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问:“诶,你们不是在护航吗?怎么就过来了?”

  亚丁湾和地海可隔得不近呢。

  郎其琛终于等到她问这个问题,哼了声:“我说我姑这么见色忘侄的人,怎么还能惦记起我,果然就只是想撬开我的嘴。”

  燕绥踢他,还专挑膝弯这种脆弱的地方踢。

  郎其琛被踢得腿一弯,嘶了声,狠狠瞪了她一眼,用力绷直了双腿站得更加笔直:“姑你干嘛,我这站岗执勤呢!”

  燕绥笑得一脸纯良无害:“教训你啊。”

  “我和傅征在一起后,你的失姑侄儿人设是不是太抢戏了点?”

  郎其琛委屈。

  燕绥又重复问了遍:“你们不是在亚丁湾护航,怎么就来利比亚了。”

  “哪里需要我们我们就出现在哪里,这还有疑问?”郎其琛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来利比亚,是他主动请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失姑侄儿人设,哈哈哈哈。

  ☆、第102章 他与爱同罪102

  第一百零二章

  傅征巡视完整个厂房, 在东北角寻了个位置, 架设警戒点。

  身后脚步声渐渐靠近时,他转身回望了眼。

  燕绥在离他两步远的位置停下,给他递了瓶矿泉水。

  傅征接过,顺手放在窗台上。他倚墙而立, 微侧了侧身, 正面看向她。

  直到此时,他才算仔仔细细地把她看了一遍。

  他的目光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肘和小臂上,视线一转, 又凝神打量了眼她的右耳。

  一整晚, 他注意到很多次,她和人说话时, 始终是微微低着头用左耳去听。

  他转头, 视线透过铁丝巡向厂房外的空地,低了声音问:“耳朵怎么样了?”

  “听力受损。”燕绥不以为意:“爆炸太突然, 耳膜可能被震裂了。”

  她坐上货箱, 拧了瓶水喝。余光瞥见他皱了下眉, 一口水咕咚咽下, 又补上一句:“利比亚乱成这样, 别说去医院检查治疗了, 出趟门都要担心还能不能回得来。”

  傅征抬了抬下巴, 指向她的手臂:“换过药了?”

  燕绥沉默了几秒,缓缓拧上瓶盖。

  她觉得这边的木箱有点烙屁股,她从坐下开始就觉得这里的风水和她八字不合。

  于是, 她硬着头皮解释:“就昨天凌晨包扎了下,纱布有限,后面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哪能奢侈地换药。”

  傅征似笑了下,那笑容凉飕飕的,直看得燕绥后颈发凉。

  “去拿医药箱。”他说:“节省物资不是这么节省的,你要是心疼纱布,赔你件背心。”

  燕绥:“……”算了吧,她还是用纱布好了。

  她跳下货箱,去提了医疗箱过来。自己咬住打了死结的纱布一角,抽出别在腰后的水果刀,一刺一挑,利落地拆下被血浸脏的纱布。

  傅征接手包扎,他咬住小手电照明,一手握住燕绥手腕,看了眼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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