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义,更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把弹夹上回木仓管,指尖有汗水混着子弹交融的铁锈味,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指腹。还在思量间,车门的把手从外被人扳动。

  车外的人明显已经失了耐心,在强硬地扳动门把发现车门仍旧锁着后,举木仓对着后窗已经有一丝缝隙的薄弱处又开了一木仓。

  和木仓声同时响起来的,是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那一丝裂缝裹夹着子弹瞬间碎裂成花白的蛛,整片玻璃从点密集的缝隙往外,密密麻麻。

  辛芽离得最近,眼睁睁看着车窗被子弹打裂,情绪彻底崩溃。

  她刚还压抑在喉咙间的细碎哭声终于忍不住,恐惧到极致连哭声都破了音。

  燕绥下意识按低她的脑袋把她拖下后座:“待着别动。”

  她重新握起木仓,刚擦干的手心又一次因为紧张,湿漉漉地出了一层冷汗。

  许是察觉到车内临近崩溃的情绪,车外的笑声更加嚣张,那笑声伴着朝天射击的木仓声,像是提前庆祝。

  燕绥忍不住闭了闭眼。

  安全的地方待惯了,别说像现在这样被一支武装势力团团围困在车里明目张胆的抢劫,就连在商场被偷钱包也没遇到过。

  她从刚开始表现出来的所有反应,早已经超出了她所能应付的能力范围。

  她咬唇,开始思考要不要现在下车投降,乖乖支付一笔“过路费”,破财消灾。

  只是她无法肯定交钱是不是最安全的决定,如果下车后,他们的贪婪不止于要钱呢?

  可根本没有时间让燕绥选择……

  他们意图从最脆弱的后窗攻破,第二木仓,已经不堪一击的玻璃被子弹射得整片玻璃内凹,再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整块玻璃摇摇欲坠。

  ——

  她必须尽做出决定了。

  车里加上她三个人,别说有武力值了,连自保能力可能都是呈负数增长。

  而车外,数十个人,她们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

  “砰”一声闷响,木仓托捶着碎裂的玻璃发出一声闷响。

  燕绥惊得从后座上站起,双臂持平,持木仓对准窗口。

  后座卫星电话的铃声几乎是和第二次锤玻璃的闷响同时响起,系统自带的铃声急促,不知道是哪首歌的旋律,音色单调,还透着一股年代感。

  燕绥却忽的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舒泛了些。她伸手够到手机,转身靠着副驾的椅背,一手握木仓继续对准车窗,一脚踩着后座的坐垫,让发软的双腿有个支撑点。

  随即,微微屈身,用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喂?”声音沙哑,疲惫不堪。

  傅征下意识皱眉,抬手伸上吉普车的车窗,把风声阻隔在窗外。

  耳麦里清晰地传出有些沉重的呼吸声,确认通话安全后,他敛眸,直截了当道:“我是傅征,国海军陆战队队长。”

  回应他的是一声短暂沉默后的轻笑声,燕绥偏头看了眼窗外。

  夜色像掀不开的黑纱,她触目所及,就连长在路边的荒树都透着一股凄凉。

  她踩着坐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