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的面前，不敢移动她，脸上的神情，充满恐惧，而且束手无策，“别担心，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啊，再坚持一下。”

  戴安望着他，伸手摸了摸他有温度的侧脸，安心地笑了笑，气若游丝地开口说：“太好了，你的……小命……保住了。”

  “疯子，傻子。”元赫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经紧绷在一起，“你跟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吗？这有多危险啊。你以为……你是在拍电影吗？”

  戴安听了，凄惨地笑了笑。“物以类聚，你没有听说过吗？疯子，都是和你学的啊。而且，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嘛。有开始……就会有结尾。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结尾……会来得那么快。而且……不是大团圆结局。”

  “嘘。”元赫用颤抖的手抚摸着戴安柔软的头发，绝望的情绪已经开始撕咬他脆弱的心脏，“别说傻话。你的结尾还早呢。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好吗？休息一会儿。就只准休息一会儿。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在你身边的。好吗？”

  “傻瓜……怎么又生气了……为我……笑一下，好吗？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英俊啊。我好久都没有见你像那样笑过了。”

  元赫的眼泪顺着刺疼的眼眶流了下来，笑容在眼泪里面绽放，依然是戴安记忆里面英俊潇洒的模样。

  戴安笑了笑，然后一口鲜血从她的唇角涌了出来。

  “不要……不要……”元赫再也无法坚持地，崩溃地啜泣了起来，伸出手，无能为力地擦拭着戴安唇角的鲜血，“不要那么残忍，不要。为我坚持住，求求你，我求求你。”

  “元赫啊……不用难过……不用记得我……也不要想起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谢谢你……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你让我重新有了尊严……有了梦想。

  “所以……这世上只有你会理解我心里的……那个秘密……从来都是一无所有……有的就只剩下……那点可怜的尊严了……替我好好地活……有尊严的……有梦想的……活……我真的……好累了……好累……我要睡了……”

  戴安微笑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鲜血在她的头发下面……晕染出一朵盛开的花朵……

  救护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

  浓烈的烟雾和粉尘下……下起了星星点点的毛毛细雨……

  元赫的脸紧紧地贴在戴安的额头上……伤心欲绝的眼泪……是他最后送给她的，唯一的礼物……

  ……

  中心医院，夏明的病房里。

  夏骏容接到父亲的电话，就从家里面赶了过来。“爸。”他推开病房门，走进来，手里拿着夏明要他带过来的盒子。

  夏明接过骏容递过来的盒子，打开一小个缝，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掀开被子，动作迟缓地就要下床。

  “爸，你要去哪里？卫生间吗？”骏容见状，赶忙走上前来，扶住他。

  “你快回去忙吧。”夏明一脸凝重地低声说着，身体却没有办法平稳地站在原地。

  骏容颇感奇怪地看着父亲，没有松开自己的手。“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不用管了。”夏明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脸色苍白的模样让人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