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 英雄骄奢
��傻的么?你还面见个什么劲儿呢?”

  种师闵听了这番话,顿时汗流如注。原来太史昆说的这三个典故,皆是皇帝引狼入室,最终反遭其噬的例子。这话非也就是说,种氏一门在挟持着赵佶打败赵似与元党后,定会顺理成章的摄揽朝政乃至造反称帝。这个道理乃是显而易见的,做傀儡的赵佶当然会看明白,也想当然的不会跟着种氏走。

  何况,这其中还有指责种氏“大逆不道”的意思。作为封建体制外的太史昆可能对于这几个字不怎么在意,可是作为谨守礼法的古人,这四个字异于是惊天霹雳。种师闵受了太史昆这么一声斥,惊得连身子骨都放软了几分,他再也法保持那股表面谦卑、骨子中却是傲气十足的公子哥派头,而是不由自主的弯腰拱手作揖,强笑这解释道:“家兄没有打开封的意思,甚至没有废立简王赵似的意思!他……我们……只是想请道君皇帝回西北供养而已!”

  “不废立赵似,赵佶便是太上皇了。”太史昆道:“你们想要回西北回去便是了,请一位太上皇跟着做什么?”

  “这……唉!”种师闵叹息道:“不瞒城主大人说,我们西北军……已经回不去西北了!”

  看了看太史昆铁板一块没有任何求知欲望的面孔,种师闵只好自顾自的说道:“那章来到军营展示的不仅仅是一纸诏书,还有一份来自夏国的称臣纳贡的书柬。章说既然宋夏两国已经和好,那么耗费如此巨额的军费养西北军已没有必要。因而,他要求西北军立刻解除武装,令七分的士兵解甲归田,其余人等就地整编,分散到东、北、南等边境轮守。

  其中,折家兄弟被分配到广州,守卫市舶司;王厚被分配到梓州,防卫吐蕃人;刘家父子被分配到保定军,防卫辽国;而家兄本人,则是被任命为兵部侍郎,被勒令解除武装,即刻进京赴任。如此一来,西北军四分五裂,便再也不成气候!”

  太史昆幽幽说道:“不成气候就对了!放着边军成了气候不管,才是朝廷失职呢。”

  种师闵听了太史昆这话心里压抑,却也可争辩,只是继续着往下说道:“太史城主请思索,哪有当皇帝的随随便便就将皇位让人的?即便是诏书由皇帝亲笔书写,也不敢保证是不是在『奸』人胁迫下写就的。

  因而,若是西北军就地解除武装听从号令,万一此次皇位更替是『奸』邪所致,天下却也失去了扶君除『奸』的力量;但若是西北军不听从命令解除武装,怕是立刻就会被冠以『奸』党的名声。家兄处于这种环境下,真是左右为难,幸而这时候武柏带来了皇帝竟是被女真鞑虏掳走的消息,因而我西北军以救回皇帝的名义,暂不听从解除武装的命令,一路北追,直到在黄河南岸扎营,暂时逃避了这次选择。

  不过,该选择的,迟早还是要选择,家兄觉得,既然我们西北军法抉择自己的命运,就干脆将选择的权利交给我们效忠的皇帝陛下。我们西北军请回皇帝,实则也是想寻找一个主心骨。还请太史城主,给我们西北军一个面见圣上的机会。”

  请回圣上的要求,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请求面见圣上的机会;从恭迎圣上,不知不觉变成了追击女真人。清君侧没胆量,从君命不甘心,此时太史昆眼中的西北军,已是一个矛盾重重浮躁比的危险信号――这种摇摆不定没有目标的军事团体一旦产生了万念俱灰自甘堕落的念头,那绝对是一场灾难。

  一个种氏家族,其实还没有酝酿出可以『操』纵整个西北军团的底蕴,如今西北诸将围绕在种家的左右,很大一个原因是他们有着武将阶级共同的共同的诉求,拥有一个对“重文抑武”制度的不满,一个想要让自己发出的声音更加响亮的机会。一旦西北军这个团体面临着“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