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悲声声浸月(二)
��落:“原来在大汗心中,我竟是这般不堪吗?”

  拓跋阑见慕容灵神色异样,心下也不免“咯噔”一下,略略打量众人一眼,见慕容枫更带了几分明显的气怒之色,方知在众人面前,这般不留情面地说出那番话,确实让慕容灵难堪不已。

  就在僵持之时,宇文百里忽然走上前道:“大汗,以我拙见,这绝非是可敦刻意所为。且不说可敦并非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即便可敦当真想要做些什么,想来每日与宸妃相处机会颇多,随时都可以出手。何必要等到此时,明知众目睽睽之下,必有疏漏。即便是想嫁祸于我褐部,这样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迟雄愚笨,只一心求胜,却不察突如其来的状况,被这颗不慎掉落的珍珠绊倒,差点伤到了宸妃,请大汗严惩!”

  说罢,宇文百里便撩起袍襟跪在了迟雄身侧,抬头看向拓跋阑,神情凝重地静待他的处置。

  却见拓跋阑微微一怔,随即拂袖而去,留下的话语尾音淡漠:“本汗去瞧瞧宸妃!”

  见大汗离去,拓跋雄缓缓松开手,但听得手中长剑“叮当”一声落地,随即他转身看向慕容枫和宇文百里,脸上是深不可测的笑意:“那么今日踏曲剑歌该算做谁赢呢?”

  慕容枫和宇文百里自然没有想到拓跋雄会在这样的境况下,还能仿似若无其事地问出这样一句话来,二人面面相觑,继而心照不宣地看向拓跋雄道:“自然是王爷胜了……”

  见二人异口同声的应答,拓跋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可若是这般,本王岂不是胜之不武?还是寻了时机再来比试一番才好……”

  “大可不必!”二人急忙摆手。宇文百里走上前来,恭敬应道:“若不是得王爷出手相助,只怕迟雄今日定要犯下大错!”

  “不错!”慕容枫接过话道:“方才王爷与他们二人比试,众人都瞧得清楚,萨多和迟雄都不是王爷的对手,倘若再比试,那便是他们不自量力了……”

  听到二人这般一说,拓跋雄倒也不推辞,脸颊上溢出一个春风暖意的笑:“既然如此,那本王承让了!方才大家受惊不小,且先回帐歇下吧……”仿佛看出二人担忧之色,转身迈出步子的拓跋雄停了下来,回头又道:“大汗那里,本王自会去说,宸妃既然安然无事,想来大汗也不会怪罪……”

  见拓跋雄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去,二人这才暗中松了一口气。慕容枫看向宇文百里,轻声道:“多谢宇文族主……”然虽是道谢,神色中却是带着几分倨傲。只是宇文百里恍作不察,倒也不放在心上,只陪了几分笑脸道:“慕容族主客气了,我不过是实言相告,只是大汗这般误会可敦,怕是……”

  宇文百里话语未落,便听得一侧回过神的慕容灵冷哼一声:“怕是什么……?”见慕容灵十分愠怒,宇文百里自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只慌忙低垂着头:“在下失言……还望可敦见谅……在下……先行告退……迟雄!”宇文百里压低了声音,厉喝一声,便带着迟雄匆匆离开。

  慕容枫微眯着眼,静待宇文百里离去。这才看向慕容灵,疼惜的神色溢于言表:“灵儿……他总是这般待你吗?”

  一声冷嗤,慕容灵喝退众人,才看向慕容枫,声音冷寒如雪:“大汗从前并不这般待我,自然,若今日阿爹你没有刻意将我的珠子放在迟雄脚下的话,大汗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难堪!”

  “灵儿!你……!”慕容枫的脸不知是因得气怒还是因得被慕容灵戳中而微微涨红。然而他只瞧见自己的女儿摆摆手,神色中几分落寞,几分失望:“别再说!我不想听!虽然我不知道阿爹你到底在打什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