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的腌臜事
��意,大声嚷道:“你盖什么盖?啊?让大家伙儿都瞧瞧你这副不要脸的狐狸精样子!响晴白日呢,你就偷汉子了!你敢做出来,还怕什么?你松手,让乡亲们都瞧瞧。乡亲们哪,看看这个狐狸精呀!臭不要脸的,死了汉子自己熬不住,就去勾引别人的汉子……啊!”

  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重重着了一巴掌,打的她眼前直冒金星。

  定睛一瞧,原来是李海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

  李海的样子也没体面到哪里去,身上衣衫不整,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三道子血痕——不用问,肯定是刚才张氏挠的。

  “你发什么疯?丢人丢到街上来!”李海眼睛都红了,心里原有的那点儿愧疚不安心虚都没了,吼道,“给我死回去!”

  去年冬天张氏的兄弟张四柱自己作死了,张氏的娘也得了痰症瘫在了炕上。从那时候起,张家就乱了,谁还有心思管出嫁的姑奶奶?张氏少了仗腰杆子的,气势不比从前。今年夏天,张董氏终于没熬过去,也死了。张氏虽然混蛋,跟她娘的感情却很好,伤心了好一阵子,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儿沉默寡言了。到底李海什么时候有了外心,更跟柳寡妇有了那等腌臜事,张氏也说不清楚。

  也是合该有事,这阵子正是翻地准备种麦子的时候,夫妻俩人都泡在地里。眼看活儿少了,李海就让张氏在家里歇着,说剩下的那点儿地自己来就行。张氏心里还挺高兴,觉得丈夫还是心疼自己的。晌午送完了饭,李海就在地里吃,她回到家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来,预备还是下地,早点儿干完了活儿,早点儿都能踏实歇着。

  谁知道刚要走到村口,无意中就发现,自己家里养的那条土狗,居然在柳寡妇的家门口!

  这狗,可是跟着李海去地里了!

  张氏人粗鄙,却不笨。柳寡妇仗着自己手里有钱,年轻漂亮,早就不知道引得多少光棍子垂涎三尺了,张氏可不信她会好好替那个短命的王老石守一辈子寡!

  过去推了推门,大门居然没插上!张氏轻手轻脚走进院子,到了窗根儿底下,就听见了里边男人女人间间断断的说话声。

  “……哎呦你轻点……你说,我比你那老婆如何?”娇声细气,这是柳寡妇。

  “那个娘们儿哪儿能跟你比?”这是李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到底是你心细……呼……”

  也不知道李海做了什么,就听见柳寡妇一阵咯咯娇笑,似乎是喘不上气来,半晌才出声,“听说人家县城里有宅子,这两天都去了城里头呢……我替你拉拢一个好亲戚,你怎么谢我?”

  也没听见李海再说什么,就只剩下了粗、喘和深吟。

  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暗道自己是个傻子!居然还想着这个时候李海在地里一个人苦熬苦干!他都干到了寡妇的炕上!

  被压抑了多半年的凶悍气一下子爆了出来,张氏一脚踹开门进了屋子,从柳寡妇身上扯下了李海,劈头就是两爪子,直接挠花了李海的脸。

  李海哪儿想到会被张氏抓个正着?大惊之下忘了躲闪,脸上就见了血。等他回过神来,张氏已经扑上去厮打起来了。

  柳寡妇一见了张氏,老鼠见了猫似的,顾不得李海,慌手慌脚地爬下了炕,鞋都没穿好,一溜烟儿地往外跑,生怕被张氏抓住了——没瞧见么,张氏眼都冒凶光了,不跑,非被她打死不可!

  也是她倒霉,没跑出多远,一拐弯就差点撞上叶致远的马车。又惊又怕,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