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什么叫嚣张
报,又以什么样的表面?”

  李东阳阖目道:“这种事不能放在官面上来,只能si下里来操作,不过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闹成这个样子,首先是内阁要稳住,但愿不要再生出什么事才好。”

  刘健便不说话了,又低下头去,他的眼睛一向不好,就是在这光天之下,也得移着油灯靠近了才看得清奏书上的字,这时候将油灯移近一些,眯着眼,继续端详起奏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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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潞河。

  河道足有四五丈宽,而这里恰好是潞河的终点站,这条河是通往通州、天津至杭州的漕粮水道,往往是江南的赋税、商品运到天津,再转经通州卸货,此后再用小船将货物运进京城。

  这条河水的水深不过四五米,不能行大船,所以站在河提上放眼看过去,那如镜的河面上,一叶叶小舟如星点一般遍布在河道上。

  靠着这河道,是七八处栈桥和靠岸的石梯,河提处,遍布了货栈、酒肆。

  河提上,行人如织,卷着ku脚的脚夫,担着货物的货郎、招揽生意的伙计,鲜衣怒马的商贾,还有杂耍的艺人,人声嘈杂鼎沸,置身在其中,让人有点目眩。

  一条舟船靠了岸,出来的是个小商人,正准备指挥着伙计卸货,而在这时,几个泼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凑过来,其中一个对这商人耳语了几句,那商人lu出畏惧的样子,另一个泼皮龇着黄牙,朝他呵骂,商人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妥协了。他从腰间拿出一个钱袋,刚要伸手mo进去,这钱袋子却被一个泼皮间接抢了,颐指气使地朝他呼喝几句,便带着人嘻嘻哈哈的扬长而去。

  这小商人傻了眼,想把钱袋夺回,又没这个胆量,可是不夺,却又舍不得,呆呆地站在栈桥上发呆,边上有人看了,也没有lu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本该就是如此一样。

  商人乌青着脸,深吸了一口气,那心疼劲儿总算过去,似乎是在说,只需货物还在,hua钱消灾也是应该的,这船里都是江南来的上好丝绸,只需转手一卖,这一趟无论如何也算没有白跑。

  商人带来的脚夫已经开始卸货了,商人则是准备上去联系货栈,看看能不能寄存一下。

  正要过栈桥,这时却有一个道人带着几个人将他拦下,这道人一副仙风道骨,白须皓发,很有几分威仪,他淡淡地看了这商人一眼,和颜悦se地道:“施主留步。”

  商人怕下雨淋坏了他的货物,见有人拦他,又是个道人,再者说方才hua了钱受了气,脸se很不好看地道:“不知道人有什么吩咐?”

  道人风淡云清地说了几句话,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商人的脸se已经变了。

  天一道、布施钱财……

  商人冷言冷语地道:“我身上并无钱财,便是想布施,也无可奈何。”

  道人便不再说话,朝这商人笑了笑,便飘然而去,这商人刚刚松口气,正要登岸,突然间,却有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冲过来,一人大叫道:“就是他,偷了道爷的钱财。”

  一干人蜂拥而至,围着这商人拳打脚踢,那商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呼救命,与他同船的伙计却也吓了一跳,放下了货物便追了上来,还未说话,那些大汉竟是拔出了刀子,一刀狠狠地扎在那商人的身上,一人冷笑道:“求不到平安符,也敢来这迎春坊?天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