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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处的?”

  原来这鹂鸣胡同,乃是隐藏在京西的牲口市旁的巷弄里的,顾名思义,胡同里都是嗓子响亮堪比鹂声的戏子们。这些个戏子原是都依附着戏班的,不过有些唱不动的,便脱离了戏班,在这弄堂里撑起了门户。

  虽然败了嗓子,可是这些戏子们的模样都是精巧的,就算有些上了年岁的,更是懂得伺候妇人的精妙,倒是可以再长长久久地经营一段儿。

  能入了这鹂鸣胡同,“贴身”听上一段戏文的妇人们也不是寻常之人。若是仔细评论了,可是有些个有头有脸,就算短缺男人滋润的深闺妇人。

  齐朝的风尚与前朝类似,几百年积淀下来耽于享乐的风气都是一时尽除去不了的,男人会寻欢作乐,豪放的女子也不逞多让。只是没有男子那般正大光明,多少有些遮掩罢了。

  比如这鹂鸣胡同,不是有些门道的,哪里听明白这内里的名头?就连飞燕也是这几日听了乐平公主卖弄着京城里的奇闻趣事,才知道还有这么个解闷儿的去处。

  所以骁王陡然从飞燕的口里听得这名字,也难怪气得青筋蹦起了老高了。

  飞燕起身在妆台前捻了朵花簪在了鬓边,又执起眉黛描画着峨眉,略带遗憾道:“可惜那胡同里的都不是从小便□□的,虽然不是瘦马,好歹也算是俱全了的骡子,便是勉强地入了眼吧……”

  “你敢!”骁王也是被飞燕不同寻常的放肆气得调高了嗓门。

  飞燕的手微微一抖,那眉黛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飞燕半咬着嘴唇,拢着自己的圆肚,小声道:“孩儿,是娘无能,被放出了府去,还被着人管东管西,连累着你也跟娘受委屈了……”

  换了旁人,这般的指桑骂槐,骁王连眼睛都不会眨,直接拖拽出去,打死了事!

  可偏偏现在放肆的是自己放在心尖的宝贝,方才吼了一嗓子便后悔了,如何还能再责骂下去。

  何况这事端也是自己引出来的,明明知道飞燕就是个小醋坛子却还是要故意撩拨她,结果却是被生生地倒灌了一缸的老醋。酸得牙根都有些发倒。

  当下便是抱住了那小女人,一口便是狠狠吻了下去。

  距京城三百里外的一间驿站内,王玉朗坐在一座独院的卧室里静静地听着面见太子的心腹朴霸禀告和太子会面的细节。

  这朴霸是刑部一名捉差办案的老手,刑部都叫他朴八爷。王玉朗借着办克扣一案在刑部笼络了不少好手,这次回淮南也一并带走,朴霸因着些说不得的缘由,得了王玉朗的恩惠,一门心思跟着驸马爷来谋个好前程的,于是很多不不宜为人所知的事情都交由朴霸去办。倒是渐渐同在了一条高船之上。

  王玉朗听完朴霸讲完,点了点头:“你去查一下左子宇自从到了宿夏的经历,可有隐情把柄。”

  此番布局,必须周详布局,才能将骁王兜在网中,永不得翻身!想到这,王玉朗看着手里那一方有些陈旧的刺绣巾帕,眼内尽是说不出的阴郁……

  子冬猎回宫后就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官员,从骁王回京城后,太子不止一次召集自己的门客密谋如何打击骁王,抬高自己的声望。

  但是骁王刚刚携大胜而归,声望正高,而太子因为克扣一案的影响,声望日跌,他的几个心腹虽然集思广益,也没提出什么有效的应对办法。这次,太子改变了要求,不需要攻击骁王,也不用抬高太子,只要不断地给骁王制造麻烦就行,投靠太子的这些大臣治国安邦的能力差些,但是扑风足影,无事生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