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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夜幕低垂,大营里却正是热闹的时候。这几日追击胡戎的骑兵,整个骁骑营的将士们几乎都是“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疲累得不行。所幸几次追击都有所斩获,痛击了胡戎的几次进犯,也算是有所成效。

  骁王得了秘宝,骤然豪气,他一向都不是吝啬之人。于是便命军需官吏一口气购得了三十头肥羊,准备给将士们打打牙祭。

  所以今天晚上满大营飘着的都是香浓的羊汤味。飞燕取了最嫩的一处羊肉,细细地切片,做了一盘辣子炒羊肉,配上熬得发白的羊汤,亲自和面贴着炉膛,烤了十几张芝麻麸子的猪油吊饼,搭配上一盘清爽可口的拌芥菜,然后便命着小厮端着托盘,自己也随着身后入了骁王的大营。

  虽然帐外的将士们都在开怀畅饮,可是骁王还在灯下研究着军情,飞燕已经进来了老半天了,却没有瞟见他抬起头来。

  她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摆好碗筷,用锡壶温烫好了一壶美酒,便准备退出营帐。眼看着那抹倩影已经走到了大帐边,骁王清冷的声音这才扬起:“这就走了?”

  飞燕转身一看,骁王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正绷紧了脸紧紧地盯着自己,深邃的五官在案前明灯的映衬下,晦暗的线条如同绵延的山峦。

  怎么还在生气?飞燕心里叹了口气,慢慢走过去,跪坐在小桌一旁的兽皮软垫上,将烫好的温酒倒在酒杯里,然后轻声道:“殿下吃些东西再看吧。”

  骁王没有起身,只是微微央着下巴,眼睛微微半眯,浓黑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了阴影。飞燕又放下酒杯走到了他的近前,伸手轻轻摸向骁王的脸颊,在他的嘴角轻轻啄吻了一下:“都是妾身的不是,殿下莫要生气了可好?”绵软的声音与逗哄着三岁稚子无异。

  偏偏骁王很吃这一套,在一双柔腕揽住了脖子时,那紧绷的表情也慢慢放缓,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道:“竟然是越发的不听话了,都说莫要搬出营帐,为何自己擅自做了主张?”

  飞燕靠进骁王健阔的怀抱里,小声道:“臣妾也不愿离开殿下,只是……身在阵前,,岂可做了霍乱军心的祸水?”

  骁王的眉毛微挑:“哪个口出无状?敢说本王的燕儿乃是祸水?”那声音里夹带的杀气竟是隐藏不住的。

  飞燕轻轻捶打着他:“殿下治军甚严,自然无人敢在背后非议,然而此时毕竟是在军中,怎么能像府宅里一般妾室随时陪伴在左右?无人妄言,只是妾身自己这般去想的。”

  骁王低下头看着飞燕温婉的模样,伸手将她按在了榻上,翻身骑在她的身上,火热的嘴唇轻车熟路地吻住了她的两片香唇,火热地搅动着她的香软小舌……过了半晌在微微抬头道:“本王不是在气你,实在有些气自己啊……”

  当初,他强纳飞燕入门,一部分是因着自己的相思情苦,而另一部分也是盼着得了这女子入手,便是缓一缓之前的情魔,倒是能解脱了她对自己下的魔咒。可是哪里会想到原来情有更浓时。与燕儿相处的越久,越是能体会到了她的美好,也越发是懊恼起了自己。

  若是可以,他愿意重新来过,与燕儿重新相识相知,每在日落黄昏时,去她的粥铺里坐上一坐,喝一碗她亲手熬煮的香粥,静静看着她恬淡的笑颜,而不是贬低了燕儿的尊严,折辱与她,迫着她入了高门成为一名被人轻贱的妾室。

  总是要等到万无一失之时,以无人能及之荣宠明媒正娶,香草铺路,金车为引将她堂堂正正地引入到了府中,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若是现在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