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舔舐的温柔
  陆葳蕤容光焕发,俏脸红扑扑娇嫩可爱,交领春衫、精致的长乐明光锦襦裙、青丝履,让陈操之牵着她的右手,走起来轻飘飘象飞一般。

  支法寒瞧着陈操之与陆葳蕤手牵着手亲密的样子,不免脸红心跳,赶紧在默诵《放光般若经》,以此来坚定自己向佛之心,大步走在前面,眼不见心净,板栗紧跟在他后面。

  冉盛与簪花、短锄二婢跟在板栗后面,笑嘻嘻说话,虽然陆夫人吩咐过要小心侍候小娘子,但短锄、簪花知道小娘子现在不需要她二人服侍,自要陈郎君会照顾小娘子,她二人乐得自在,离着五六丈远,免得打扰小娘子与陈郎君卿卿我我。

  从汤山至花山的山道僻静,陈操之一行一路未遇到有其他人,樵夫、猎户也未见着一个,山道高高低低、崎岖不平,山道两边奇石嵯峨、怪树参差,各色野花吐露芬芳,晴朗的碧天上,一支苍鹰悬着久久不动,过一会再仰头看,却已飞得无迹。

  仲春的午后,艳阳朗照,陈操之觉得掌中陆葳蕤柔软的小手有些潮汗,看其脸颊绯红,鼻翼微微浸出一丝细汗,仿佛玫瑰花瓣上的细小露珠,美丽无比,陆葳蕤长裙曳地,快步行走时必须一手轻提裙裾,这样走的路长了自然要多一分辛苦。

  陆葳蕤见陈操之一边走一边在山道两旁左顾右盼,便问:“陈郎君在找什么?”

  陈操之道:“在找荆棘。”

  陆葳蕤诧异道:“找荆棘做什么?”

  陈操之笑道:“找刺扎你。”

  “啊。”陆葳蕤脸儿红红道:“任你扎。”

  陈操之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竟也面色微红,说道:“不舍得。”依旧一边走一边寻找。

  陆葳蕤含着笑,说道:“陈郎君,我换一只手吧,左手都酸了。”

  陈操之便放开陆葳蕤的右手,换个位置走到陆葳蕤的左侧,牵着她的左手,继续前行。

  绕过一片山坡,见一丛荆棘生得茂盛,陆葳蕤先看到,叫道:“陈郎君,那里有刺。”

  陈操之道:“你等着,我去摘几枚刺来。”便放开陆葳蕤的手,向山坡上飞快地登上去。

  陆葳蕤不知道陈操之要摘刺做什么,当然不会是扎她的,跟着向山坡攀登,唤道:“陈郎君,小心别让刺扎到手。”

  陈操之应道:“我会小心的,你在下面等我,我很快就下来的。”

  陆葳蕤便停住脚,见陈操之走到那丛荆棘边,小心翼翼摘刺,摘一枚就别在自己袍襟上,连摘了好几枚刺,忽然不摘了,似乎被刺扎到了手,正把手指放在嘴里吮,还吐口水——

  “啊,被刺扎到了!”陆葳蕤赶紧跑上去。

  陈操之已经转过身来,手指还在嘴里,含糊道:“没事,我们下去吧。”

  陆葳蕤上前将陈操之那根手指从嘴里拔出来,一看,修长白皙的手指湿漉漉的,指顶有一个小小的刺痕,起先不见血,过一会鲜红的血珠就洇出来了——

  陆葳蕤想也不想,抓着陈操之的手,把那根手指噙进嘴里,一下一下吸吮着——

  陈操之目瞪口呆,看着陆葳蕤因吸吮而凹下的双颊和嘬起的双唇,还可以感受到那细嫩的舌尖在他指顶小刺痕处轻轻舐动——

  陈操之感着巨大的柔情,这是他心爱的女郎,也是倾心爱他的,他一定要爱护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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