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不是误会你，你要不是心急跟他解释，能摔倒吗？”胡不归忽然调转车头，转了个弯，“不行，我越想越气，他在哪个宿舍，我们找他算完账再走。”

  “别胡闹了，快转回头，你再不往前走，我挠你痒了。”苏式薇轻捏着胡不归的腰，作势要下手。

  “好好好，我投降。”胡不归最怕痒了。

  “门口停的不是蔡志宏的车嘛，他也来了？”

  “没，我开来的，你这个样子坐公交车多麻烦。”

  “阿归，你现在越来越有富太太的feel了。”

  “滚一边去。”

  把代步车抗上后车厢，苏式薇和胡不归浩浩荡荡地朝国际购物中心进发了。女营业员看来对苏式薇印象深刻，笑脸相迎：“顾客，您来了，请问您有什么需要？”那口吻就像跟苏式薇认识了好久似的。

  “那个，不好意思，我想退货。”

  女营业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她说她想退货。”胡不归替苏式薇重复。

  “为什么呢？您穿着很漂亮的。”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想退货，你清楚这是昨天才买的，我回去没动过，标签、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

  “如果您不喜欢这件，可以看看别的，我们还有很多好看的衣服。”

  “真的不用了，就请你帮我们办理退货好了。”

  女营业员有些不高兴，阴霾笼罩她的眉眼，和刚才笑脸迎人的她判若两人：“顾客，请给我们一个退货的理由，不然我们没办法给您办理。”

  “我……”苏式薇纠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我要退货好把钱还给路安吧。

  “你现在是因为我们要退货而不高兴吗？”胡不归轻哼，“做人可不能这样，谁不想愉快成交，愉快做生意，之所以退货是因为没有办法才退的，不要以为我朋友看起来好欺负，你就咄咄逼人，你要我喊你们经理吗？”

  女营业员小声嘀咕：“没钱别装大款！”

  “你说什么呢！”

  苏式薇拉着胡不归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

  “没什么，请您带着这个证明到前边的服务中心去。”女营业员笑得很假。

  胡不归气哼哼地从国际购物中心出来：“这个营业员也太瞧不起人了。”

  “算了，大家都不容易，换位思考，要是你遇到我这样的顾客会高兴吗？”

  胡不归想了想，没说话。

  “这些钱我会打到路安的银行卡里面，我昨天穿过的衣服和鞋子不能退，那些钱等我发工资就还给他。”

  “用你的奖学金还呗，我妈救济了我一些钱，你的钱我回去转账到你卡里，提到奖学金我又想到了某个人，切。”

  “好了，别生气了，你今天来看我，我请你吃顿大餐。”

  “不要，我想尝尝你们农大的伙食，回学校，走起。”

  胡不归对农大食堂的评价是：just so so.

  吃了午饭，两个人挤在狭小的单人床铺上午休，苏式薇怕胡不归难受，紧紧贴着墙，就差把自己挂墙上了，同样的，胡不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