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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儿子也相信,他总不会害儿子,而且钮祜禄家是著姓大族,出过一任皇后一任贵妃,家里的规矩教养是信得过的,娶他们家的姑娘,儿子不吃亏。”

  弘昉这么好说话,舒宜尔哈反倒更不舒服了,她儿子这么好,凭什么不能娶一个性情相投的好姑娘?一想到娶回来的媳妇可能连共同语言都没有,两人只能做相敬如宾的样板夫妻,舒宜尔哈都替弘昉委屈!

  看舒宜尔哈一脸的难受不忍,弘昉又笑起来,他挨着舒宜尔哈坐下,难得有点儿撒娇的样子,笑道:“额娘,儿子什么性情您也知道,不论什么情况,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若是能娶个性情相合的妻子,跟四哥一样夫妻恩爱自然极好,若是不能,只要她端庄宽厚,我也能跟她相敬如宾过一辈子,再退一步,我若跟她实在相看两厌,到时候纳几房妾也就是了……”

  话没说完,就被舒宜尔哈瞪了一眼,弘昉忙说:“额娘先别生气,我知道您不喜欢勉强别人,只是您也知道,并非所有人都是只做正妻不做妾的,儿子好歹是个皇子,找几个心甘情愿给儿子做小的女人,应该不难吧?您总不至于要儿子只守着嫡妻一个人过吧?”

  舒宜尔哈无话可说,因为弘昉说的都是事实,在所有人都是妻妾成群的地方,她不会硬性要求自己的儿子搞特殊,她只能保证自己不会给儿子塞小妾通房,不会给儿媳妇添堵,不过若是他们自己没意见,不介意家里多几张嘴,舒宜尔哈也不会多事去反对。

  弘暄见舒宜尔哈无话,弘昉又不是会哄人的,怕他们两人僵持,忙假意怒道:“五弟,你怎么跟额娘说话的?额娘一心为你打算,生怕你受委屈,才想的多了些,你有什么想法慢慢说,语气这么冲做什么?!别仗着额娘疼你就失了分寸,快给额娘赔礼道歉!”

  弘昉察觉自己语气硬了些,怕舒宜尔哈多心难受,脸上就有些讪讪的,嘴上呐呐认错,舒宜尔哈反倒不在意,亲母子说话,若是一直客气守礼,反倒疏远了,就是这样才好,不过她了解了弘昉的心理,原本不快的心情竟然出奇般好了很多,弘昉太过理智,所以从来不会感情用事,以前舒宜尔哈还有些遗憾,如今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弘昉道了歉,弘暄又转过头来劝舒宜尔哈,让她不要跟五弟计较,看他那哄小孩的架势,倒让舒宜尔哈又好气又好笑,没说弘昉什么,反而笑骂了他两句,弘暄凑趣喊着冤枉,说母亲跟弟弟生气,他这做和事老的反倒落了不是,说舒宜尔哈偏心,闹着要补偿。

  舒宜尔哈知道弘暄作此小儿姿态,为的是哄她开心,儿子孝顺,她只有高兴的,被哄的眉开眼笑,弘昉是不大会凑这个趣的,只在一边含笑看着,显得异样沉稳,倒像是弘暄的哥哥。

  母子们说笑一阵,到底还是转到正事上,舒宜尔哈说:“弘昉的媳妇,虽说定了钮祜禄家的姑娘,但我听说他家这次参选的有三四个人,总还有些挑选的余地,弘昉你也别害羞,告诉额娘喜欢什么性格的,额娘好给你挑,实在不行,选个年龄小的,咱们自己派人慢慢教,过上三二年,即便不能教的完全符合心意,总也不至于相差太远,你说是不是?”

  舒宜尔哈到底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这几天她也不是光发愁了,既然选择钮祜禄家的姑娘已成定局,她也在积极面对,也想了好几条对策,以求在有限的范围内能尽可能选出个最佳的。

  弘昉以前从来没想过娶媳妇的事,他既然是个理智的人,就不会有什么懵懂的憧憬,不像弘暄,在婚前就曾勾画过婚后的生活,想过要跟个什么样的人过一辈子,弘昉则不然,他的理智让他不会对这种未知进行想象,因此现在舒宜尔哈问起来,他没有一点儿想法,但娶妻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他并不会随意对待,即便知道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