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吕夫子放下名次,看了看徐冉,心里叹:任重而道远呐!

  徐冉点点头,“夫子放心,我定会更加努力。”

  吕夫子又说:“过几天,会有专门教周礼的花夫子开课。下次月考,周礼就不单单是考书上的内容了。你可得好好听讲。”

  之前的周礼由于只是背书上的内容,所以是吕夫子兼任的。现如今,不仅要考书面知识,而且还得加入实践考察。花夫子,就是专门教周礼举止的。

  又要加入一门新课,徐冉虽然有点压力感,但心里头却很是兴奋。任是谁来教,总不会比刘嬷嬷更加严厉了。

  刘嬷嬷完全就是一本活的周礼教科书。

  一番叮嘱过后,吕夫子这才稍稍宽心,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回家了。

  徐冉瞄到桌上打了蝴蝶结的信笺,心直口快问:“夫子,我作的诗如何?你可喜欢?”

  吕夫子睨了睨。怎么说呢,明明是首没有半点美感的诗,不知为何,读起来倒甚是喜欢。

  当然这话他不会告诉徐冉。

  学子之心,最忌得意二字。

  晚上徐冉回家练完字,趴在案头,细想今日吕夫子的一番话。提笔随便在纸上画,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有进步就行!

  她提笔将比较弱的科目写在纸上,划成纸条,贴在案头。

  作诗她基本上已经可以作出简单诗句了。作赋则刚入门,之前背了大量的赋文,发现赋学开头一般为问答或引事,若用白话文表达,就是要将抒情文和议论文相结合,转换成文言文,遵循一定的文章结构,押韵到位,基本就能搞定。

  大周作赋一般多用骈句,对仗工整,声律铿锵,细究下来,重景多过说理,倒有些华而不实。

  徐冉写议论文比较在行,且她大量背诵课本,举起例证拈手就来。故此,她在行文中,尽量使用最简洁的字句来描写,避免使用不擅长的骈句。

  有了方向,学习新知识就没有那么枯燥了。以前她对诗赋根本是一窍不通,现如今摸着门道,每日写那么一两篇练手,倒也蛮好玩的。

  写了新诗赋,总想着给人看看。徐冉不敢给徐老爷看,毕竟他爹要求比较高,以她的水平还远远达不到让他老人家欣赏的地步。

  夫子那边也不敢去,有种丢人现眼的感觉。徐冉很有自知之明地找了徐娇。

  作为望京最受欢迎的时尚一枝花,徐娇有的,可不仅仅是光鲜亮丽夺人眼球的打扮。她虽然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会说话的。

  徐冉拿了新鲜出炉的赋文来,徐娇接过一看,开口就是一顿夸。

  徐冉咧嘴笑。虽然她知道自己那小破文根本就不堪入眼,但只要有人夸,就忍不住沉浸在喜悦中。

  夸完了,徐娇开始说问题所在:“若是立意再深远些,措辞优美些,指不定能成为经典呢。”

  瞧,连挑错都能说的如此委婉!

  徐冉简直不能更喜欢这个妹妹。

  攻克了诗赋难题的徐冉,决定要在下次月考考出个好名次。

  徐娇问她,“二姐想考第几?”

  徐冉露出一口白牙,比划手指,亮了个九。

  徐娇讶异:“第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