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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生八死九成人。

  天元帝是男子,一时没想到这个,太皇太后却是知晓这些,因此一看到信,心中就生了疑窦。

  天元帝沉默良久,才开口道:“天元七年,皇后七月产子,馨昭仪八月产子。如此,太子若真要……那也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太皇太后斥道:“糊涂!糊涂!太子年轻,一时糊涂也就罢了,你如何能糊涂?或许你今日会觉得,一个没出生的孩子,没了也就没了。可是,等到明日,你或许就会对这个孩子心生怜惜,进而责怪太子。让太子为难!况且,太子虽那时候会回来,但也未必会真的对一个孩子出手。十二皇子哪怕出生,也只是个襁褓婴儿,如何能与太子相比?太子此次,怕是,志不在小小婴儿。”

  天元帝也反应过来,太子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有爱兄弟,当初七岁稚龄,尚且能饶过十五岁的大皇子一命,如今自然也不会对小小婴儿的性命感兴趣。太子此举,的确不是为那小小婴儿。

  太皇太后见天元帝明白过来,才叹道:“你既知晓了这件事情,要如何做,阻止也好,冷眼旁观也罢。总之,你既做了决定,就该知晓,以太子的身份,有些事情,并非是绝情,而是不得不做。只是你一旦做了决定,就莫要再责怪太子的不是才好。”

  天元帝沉默许久,方才叹道:“太子聪慧。朕竟不知,当日所为,是对是错。”

  太皇太后幽幽叹道:“至少,对大棠来说,是件好事,还是大好事。”

  小镇上,棠落瑾跟着宁君迟,一道见了当初的戍守边境的左潜将军和左潜将军的儿子左文睿。

  左潜和左文睿在这小镇的酒楼里,早早等了七八日,就是为着能有机会,见到棠落瑾。

  左潜是武将,哪怕断了一只手臂,依然不改武将脾气,见着宁君迟和棠落瑾进了包间,就立刻带着儿子朝棠落瑾跪了下来。

  “臣左潜,见过太子。”

  “小民左文睿,见过太子。”

  宁君迟早就猜到,这父子二人大约是想要借着他,搭上棠落瑾,如此光明磊落的利用,宁君迟见状倒也不恼,只端坐一旁。

  棠落瑾目光扫过左文睿,见左文睿年约二十六七,虽华衣锦服,却一身英武,瞧着,倒也像个模样。

  “左将军,左公子,都坐罢。”

  虽这左家有心投靠他,可是,他们也要让他看到,左家的可用之处,如此才好。

  左潜和左文睿自是大喜。

  左潜性子太过鲁直,当初没有断臂之前,因军功极盛,旁人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可是等到断臂之后,不得不提前告老还乡,就有些人开始反过来报复他,竟害得他的儿子明明文武才能皆有,却偏偏考不得武进士,重新入朝为将,这才只得想到这么个主意,来这繁华小镇上守着太子。

  没想到,他们真的守到了太子,也守到了左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