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战定辽?
快,行动也不会如此坚决。

  时间,宝贵的时间!对于敌我双方,每分每秒都是极为宝贵,事关胜败的。但盖州清军集团却因为调整、布署而在白白浪费,也不能说是白白浪费,在卓布泰等人看来,他们的布置称不上最好,却要比仓惶溃退要强。

  当然,他们想不到当面明军是如此难缠,粘得如此坚决果断。他们更想不到另一支明军收复锦州后,既然放弃了直接东进夹击的计划,怎么会又悍然转向,直接切向了他们的退路。

  按照卓布泰的布署,梅勒章京阿济根率所部反守为攻,想使明军暂时转入守势,为大军撤退赢得时间和机会。

  但事情并不如卓布泰等人想象的那么发展,明军的攻势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却以更猛烈的反攻予以回敬。剿朔军、除朔军以师为单位,对盖州清军的防御要点开始了新一轮的凶猛进攻。

  清军的反守为攻不仅没收到效果,反倒在明军的猛烈攻击下,防线处处告急。卧龙泉、大庙沟、矿洞沟相继失守,防区更加收缩,并且被迫调兵苇子裕、汤池,以防明军继续北进迂回,直取大石桥。

  到了夜晚,不管白天的行动达没达到效果,清军都不得不撤退了。实力的差距,越拖越下去越困难,阴谋诡计在实力面前已经作用甚微,卓布泰无奈地承认了这一点。

  黑夜里的军事行动,对于敌我双方来说,都是一个困难。照明不足,一旦打起来,敌我混杂,那就是一场乱战、混战。清军是撤退,灯火不举,虚张旗帜,悄然开拔出营。即便如此,明军也有所觉察,但并未匆忙进攻,一面密切关注,一面布置天亮后的追击。

  卓布泰骑在马上,任由马慢慢地走着,他目光有些呆滞。

  此番战败已经难以挽回,眼下的清军人马,个个垂头丧气,一些伤兵躺在车上,或被捆在马上,不时发出压抑的低低的哀鸣。

  他们许多人受伤是中了铳炮,那种痛苦是难以形容的。加上满清医士缺乏,医疗落后,许多受伤的士兵军官,注定熬不了多久,便会在饱尝苦楚之后死去。

  想到铳炮,卓布泰心中蓦然腾起一股寒意。火枪精良,子药充足,又快又猛,这是明军火枪兵留给他的最深印象;火炮呢,明军有射程远超过清军红夷大炮的长管炮和加农炮,有射速极快的佛朗机,还有发射爆炸弹的曲射炮,更有易携易射的火箭炮,几乎是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怎么打?骑射,抵挡不住猛烈的炮火,也冲不垮明军严整的步兵方阵;步战,盔甲、盾牌在火枪攒射下丧失防护,密集的弹雨,如森林般挺立的刺刀,即便在损失惨重后接近敌阵,面对的也再不是拿着鸟枪烧火棍的恐惧士兵。

  惊天动地的火炮轰击,弹雨防护下的步兵方阵,卓布泰突然发觉,清军似乎已经没有了克敌制胜的手段。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明白当面的明军在两三个月内怎么能增加如此数量惊人的火炮,怎么能不断补充,怎么能保证粮草物资的补给。

  卓布泰当然不明白,明军的胜利是用钱粮堆起来的胜利,是战场之后千百万民众支持的胜利,是朝廷上下竭力筹措的胜利,是觉醒后民心士气喷薄爆发的胜利。

  一个庞然帝国已经在战火中重生,洗涤了身上的疮疤,振奋了颓废的意志,调动了全国的人力物力,激励起全民族的精神。这样一个国家,已经不是区区满清能够抵挡的。

  而且,从卓布泰等将领,到鳌拜等清廷重臣,他们显然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只要不投降,什么建州,什么宁古塔,甚至退到西伯利亚,也不会让明军停下追杀的脚步,只不过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