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荆岳对峙
威所至,刻期荡平。”

  “地方官民人等,身在贼境,或心存忠义,不能自拔;或被贼驱迫,怀疑畏罪,大兵一到,玉石莫分。爰颁敕旨,通行晓谕,尔等各宜安分自保,无听诱胁,即或误从贼党,但能悔罪归诚,悉赦已往,不复究治。”

  明军的反攻凌厉难敌,满兵败于衡阳,绿旗清军则是一触即溃,甚至闻风而逃。清廷异常震恐,挡不住明军的攻势,便追究地方军政大员失土的责任。又是圣旨连下,一边虚声恐吓,一边政治利诱。

  同时,清廷也意识到“武昌重地,不可不予为防守”,急命都统觉罗朱满领兵往武昌,“保固地方”。倘敌军众多,不得轻战;如敌军不来,可于武昌以南,选“水路要地驻防”。清廷又恐调兵不及,急令在南昌的都统穆占率军转赴武昌,先行抵挡敌军攻势。

  接着,清廷进行了一系列的紧急调动,分遣各方面军,任命各方面军的统帅——将军,迅进入各自的战区,诸如武昌、荆州、彝陵、郧阳、襄阳、汉中、西安、京口、江宁、安庆、山东与河南等要地。这些战略据点,凭借长江天险,将以荆州为中心,重点布列在长江中游与下游地区,与长江南、山东、河南个别地区互有延伸交错,形成了一道颇为严密的军事攻守防线。

  此时,清廷终于意识到只动用满洲八旗和汉军绿旗兵,已经兵力不敷,不得不征调蒙古各旗部队。先调察哈尔护军骁骑一半兵力,从蒙古四十九旗中先调距离北京稍近的科尔沁十旗、敖汉一旗、奈曼一旗、克西克腾一旗、归化城十旗,共出兵万人。

  其中抽出六千人和旗下兵的一半,约万余人,由固山贝子准达率往荆州;剩下四千名蒙古兵和旗下兵的一半,约万余人,由多罗贝勒尚善等率往武昌。清廷限定,蒙古兵于二月一日以前至京。同时,命科尔沁部辅国公图纳黑、杜尔伯特台吉温布赴荆州听用,巴林部贝子温春、台吉格勒尔图赴武昌。

  事实上。清廷的遥控指挥和调兵遣将已经晚了。常德、长沙“扼湖湘之险,当水6之冲”,为明军所占后,“全楚之势”都转到了明军方面,想要扭转,谈何容易?

  而且。明军在湖南的全胜,就象一道冲击波,引起了连锁反应,那些不满清朝统治的人们,乘时而起,汹涌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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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赐来黄带子,亲王自领绿旗兵。”说的就是领兵将领都是皇室贵族。这些高贵的子弟,皇亲贵胄,都是皇室中的年轻一代。他们没经过先辈们的艰苦创业的年代。他们一生下来或刚懂事,爱新觉罗氏已经君临天下,坐享先辈们的胜利果实,承袭父辈的爵位,养尊处优,很少见过战阵,更谈不上丰富的作战经验。

  在满洲兵将的印象中,战阵不过是骑马冲杀射箭。挥舞刀枪嚎叫而上,但面对明军的火枪、火炮、刺刀。以及严整的军阵时,这些看起来简单有效的战术便失去了逞威之能。

  相比于清廷的恐慌,相比于满洲兵将的无所适从,朱永兴却是显得更加自信威严,顾盼神飞,指点江山。将英明神武显露无遗。

  这倒不是因为朱永兴是军事天才,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只不过历史正走向他熟悉的轨迹。嗯,不应该说是历史,而应该说是战局。目前的形势与“三藩之乱”时何其相似。他知吴三桂何以败,自然知道何以胜。

  历史上,吴三桂由云贵起兵后,挥军长驱直进,连陷沅州、常德、辰州、长沙、岳州、衡州等战略重镇,所经之地,诸府州县将吏非逃即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