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知进退,入贵州
统”:他的祖上、第一代鲁王朱檀是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十个儿子,藩封于山东兖州。算起来,朱以海应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世孙,崇祯帝朱由检的族叔,

  作为皇家子弟,朱以海本来一生应该过着金衣玉食、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生活。但是,历史却没有给他这样一个好的机会,相反,他一生经历的几乎全是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患难生活。

  朱以海的父亲朱寿镛死后,朱以海的哥哥朱以派被嗣封为鲁王。崇祯十五年(1642年),清兵南下山东,攻破兖州,朱以派遇难。朱以海也差点被清军杀害,死里逃生后于崇祯十七年二月袭封鲁王。同年三月,大顺军攻克北京,进兵山东,朱以海南逃,在弘光帝朱由崧时期寓居于浙江台州。

  当时,浙江东部各地的反清运动风起云涌,朱以海能毫不犹豫地在强敌压境之时毅然肩负起抗清的旗帜是难能可贵的,但他毕竟是深养王宫之中的龙子龙孙,过惯了腐朽荒淫的贵族生活,因而不肯放弃小朝廷的荣华富贵,即位后生活上极为荒淫无度。之后更是与唐王争正统,以致刀兵相见,自相残杀,并使郑成功从此深为嫌恶。

  清军大举压境,6上基地尽失后,在定西侯张名振的护卫下,朱以海逃亡海上,后辗转于浙江、福建海上,过着“水上为金汤,舟楫为宫殿”的艰苦生活,时人称之为“海上天子”。

  曾跟随鲁王征战的黄宗羲作《鲁纪年》时感慨地说:‘上自浙河失守以后,虽复郡邑,而以水上为金汤,舟楫为宫殿,6处者惟舟山两年耳。海泊中最苦于水,侵晨洗沐,不过一盏。舱大周身,穴而下,两人侧卧,仍盖所下之穴,无异于棺中也。御舟稍大,名河艍。其顶即为朝房,诸臣议事在焉。‘

  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后的亡命逃奔,以及颠沛流离、漂泊无定的艰苦生活,又在寓居金门时见惯了郑家的白眼,鲁王朱以海只余一子,妻子和其他儿子都丧于战乱,虽然誓不降清。但雄心壮志却已经被消磨殆尽。

  当然,如果抗清大业还需要他作号召,估计他也责无旁贷,不会象朱慈焕那样做缩头乌龟。但现在朱永兴已经高高地擎起了这面旗帜,并将其挥舞得猎猎生风,朱以海自知在声望和才能上逊之太多。根本无法望其项背,也就息了争权夺利的心思,做个安稳王爷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煌言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昔日的主上放弃了争夺大位的想法,意志丧失固然可惜,但就现在的形势而言,确也不失为安稳存身之道。

  “王爷舟车劳顿,先请歇息。”张煌言躬身告退,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后天便是周日,殿下若有兴致,下官愿陪同您前去听戏。”

  “听戏?”朱以海犹豫了一下,问道:“战事正紧,岷藩亲征,这个时候合适吗?”

  “王爷有所不知,这戏却是岷殿下弄出来的,谓之与民同乐。”张煌言笑着做了解释。

  明代大旅行家徐霞客的第四子李寄曾写有一《西施山戏占》的诗。描绘了朱以海监国时的状况:“鲁国君臣燕雀娱,共言尝胆事全无。越王自爱看歌舞。不信西施肯献吴。”诗后原注:“鲁监国之在绍兴也,以钱塘江为边界。闻守江诸将日置酒唱戏,歌吹声连百余里……即此观之,王之调弄声色,君臣儿戏,概可见矣。何怪诸将之沈酣江上哉!期年而败。非不幸也。

  浙东义军刚刚起兵时,明清两军在钱塘对峙,鲁王最爱做的事就是听戏,以致各路义军营地里必定要设置戏台,以备监国大人娱乐。可惜好景不长。鲁王的这种爱好不仅遭到了文人的讥讽,还导致了兵败如山倒。及于颠沛漂泊,他便再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和享受奢糜的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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