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郑军投靠,清廷退缩
,看得也明白。失去了立足之地,前来投奔,自然要听人家安排。即便有心争一争,可带来的官兵和军属都已成了惊弓之鸟,到达泉州才算惊魂稍定,想带着他们另投他处——嗯,除了投靠朝廷,也只有北上降清了。这些官兵能再离开这闽地家乡吗?能剃头易服吗?到时候群相鼓噪,挥刀相向也不意外。

  人心散了,这些官兵和家属还以他们为首,是因为他们的选择顺应了人心,可不要错把他们当成能死心塌地,到哪里都能跟随的死忠。

  前往广州拜见,这是应有之意,尊重朝廷,尊重岷殿下的表示。但在这合情合理的背后,舰船、官兵还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们吗?刚刚陈霸也说过了,安置郑家兵将早有定例,愿为兵者入伍领饷,愿为民者发赏安置,说白了,就是打散,不会再成建制使用。至于官员,从优叙录,不吝高爵重赏,但会不会再有实权,就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安排住处,张罗酒宴,陈霸和泉州官员很是殷勤热情。岷殿下早有谕令,善加对待郑家来投的官兵,如今这可是重量级的。

  “日后好好表现吧!”郑鸣峻见没有外人,有些无奈地说道:“岷殿下不是可欺之主,切莫再生妄念。哪怕不得重用,回到故乡做个富家翁,也好过死于郑经之手,也好过做异乡之鬼。”

  “岷殿下连鞑虏都不惧,难道会怕了郑经?”郑缵绪却是不甘,说道:“两家联手——”

  “还说什么两家?”郑鸣峻不悦地斥责道:“如在岷殿下面前这般言说,岂不令殿下猜忌疑心,以为我等前来投靠只是权宜之计,日后必有反复。取祸之语,切勿轻言。”

  “少侯爷,汝叔父此实乃金玉良言。”御史臣陈修在旁委婉劝道:“就算是那郑经,也自奉明臣,圣旨一到,亦是焚香设案,恭敬以迎。即便是有自雄之心,亦不敢公然与朝廷平坐,出两家之妄语。”

  郑缵绪恍然,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确实犯了大错。

  “侄儿知错了。”郑缵绪向着郑鸣峻施礼陪罪,说道:“习惯使然,一时未改过来,日后定不再犯。”

  郑鸣峻赶忙伸手相扶,诚恳地说道:“岷殿下是为英主,你还年轻,若想建功立业。依殿下对水师的重视,还大有机会。如若不愿战阵厮杀,便用父亲对倭国通商之便,富甲一方。也不失为保全之道。”

  “侄儿还是习惯劈波斩浪,驰骋海上。”郑缵绪实言相告,说道:“商贸之事,便交与叔父。父亲在倭国有数十万存银,想必岷殿下亦不会收咱们的私船,如此便可经营起来。”

  “也好。”郑鸣峻点了点头,说道:“一在官,一在商,倒也周全。叔父年纪大了,已不适海上颠簸。便在岸上为家族扎根尽些力量吧!”

  趁着郑家官将前去洗漱换衣的工夫,忠勇侯陈霸也招来属下,连着下令安排。

  “马上派快船给水师邓侯爷送信,让他带一部水师赶来泉州,甄选郑家军舰和官兵。”

  “急报岷殿下。便说不出殿下所料,郑家内乱再起。嗯,建平侯(郑泰)已为郑经所杀,其弟、其子率船只、官兵、家属前来泉州投靠。属下已安排郑鸣峻、郑缵绪等人前往广州觐见,不日便可到达。”

  “另外——”陈霸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说道:“还是我亲写书信吧!”

  作为先投效朱永兴的郑家旧将。陈霸一直没有机会挣得军功,以证明自己的价值。被朱永兴安排镇守泉州,他也是明白朱永兴的意思。如今见郑家内乱,这一大批兵将来投,自己似乎已完成了任务,可以出外征战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