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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去年才来华阳,不大清楚华阳的富户,想来是有几个的。”

  “你怎么会不清楚?你开着珍珑坊与翠叶茶庄,到你铺子里买东西的肯定都是华阳的富户,否则谁会有那些闲钱去买这么贵的东西。”谭知府的眼睛里闪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光,相宜心中好一阵哆嗦,这位谭知府,可不是善类。

  先将华阳的富户给摸清楚,是准备来个雁过拔毛吧?相宜有些担忧,只怕他已经算计上自己的铺子了,少不得要做好防备才是。

  “谭大人,不瞒你说,正是因着来买东西的人少,我这铺子才生意不好哪。”相宜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小盒子,容色清淡:“那大红袍还是杨老夫人送给我的,小女子觉得实在是金贵不敢自己用,见着谭大人到任,这才斗胆送给大人的。”

  “杨老夫人?”谭知府皱了皱眉头:“这肯定是华阳的富户,竟然能拿大红袍送人!”

  “谭大人,杨老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富,只怕大周的富户数起来,她也是数一数二的!”相宜见着谭知府脸上贪婪的神色一览无遗,心中有些愤懑,索性将杨老夫人的名号打了出来:“谭大人难道没有听说过她?”

  “杨老夫人?”谭知府深思了一阵,摇了摇头:“华阳有姓杨的富户?”

  “那谭大人可知道福瑞公主?”相宜笑着望向了谭知府。

  “福瑞公主?”谭知府听了脸色色变,小眼睛忽然就圆了几分:“你、你、你跟福瑞公主又是什么关系?”

  “我的姑母,是福瑞公主的二儿媳。”相宜笑得风轻云淡:“我去年还在福瑞公主身边住了一个多月,她很是喜欢我。”

  谭知府好半日才缓过神来,大堂里顷刻间一片静默,再无说话的声音。

  “谭大人,小女子先告辞了。”这气氛有些不对头,相宜也不想久留,反正要做的事情都做了,既送了礼给谭知府,算是有了块敲门砖,又向他显露了下自己背后的关系,若是他真不识好歹想要朝自己下手来搜刮银子,也得先掂量掂量。

  “去送进后院给夫人收着。”谭知府拿起桌子上那两个小盒子,眯着眼睛看了又看,好半日才恋恋不舍的将盖子盖上,这般金贵的茶,真是舍不得自己喝。这骆小姐也不多送一些,就这么点儿,还不知道有没有三两,以后自己拿着出去送人都拿不出手来!

  她是林知府的干女儿,自己倒可以不看在眼里,所谓人一走茶就凉,现儿林知府都去广州了,万一有什么事儿,他还能从广州飞过来不成?谭知府端着茶喝了一口,转转眼珠子就想到方才相宜说到的杨老夫人……这个却不好办了。

  若她真是与杨老夫人有那般关系,只怕自己以后就不能朝珍珑坊与翠叶茶庄下手了,万一她写信给杨老夫人,那可只是一句话的事情,杨老夫人到京城里找人传个话,指不定他好不容易才挣上的知府乌纱就要落地了。

  不行不行,自己可得好好把握着,先去查清这骆小姐的身世再下手,自己也不是被吓唬大的,总不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些人就爱说大话,牛皮吹到天上去了,实际上却没一句话是真的。

  先从别的富户下手,自己要得银子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谭知府摸着稀稀疏疏的胡须得意的笑了起来,想要往上边爬,自然就要舍得花本钱,从自己口袋里掏银子,这买卖做起来自己会肉痛,自然是要从旁人口袋里掏了银子往上头送,这样才是一举两得。

  从知府官邸出来,相宜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有些难受。

  回头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