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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忘了娘家,你太没良心!”

  杨二奶奶目瞪口呆的望着骆大老爷,全身打着哆嗦:“我每年送回来的节礼,都是顶顶好的东西,金丝燕窝,长白山老参,天山千年灵芝,哪样不值钱?每年几个大节气,至少就是一万多银子的节礼,到了年关,还会贴补娘家几千两,这不都是银子?你还想要我将杨家的银子全搬回骆家来不成?骆慎行,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好哇好哇,你你翅膀硬了,敢跟我来顶嘴快乐了!”骆大老爷恶狠狠的盯着杨二奶奶:“还不给我快些滚回杨府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杨二奶奶气得脸通红,鼓着眼睛望着骆大老爷,实在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宝柱见着舅舅竟然这般对母亲,心中有气,走过来一把将骆大老爷的胳膊扭住:“你再胡说一句看看?我保准扭断你的胳膊!”

  宝柱力气很大,骆大老爷被他抓住,半分都不能动弹,只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高老夫人没有搭理他,走到朱知府的案几前边道:“朱大人,写份判词罢,一式两份,骆家一份,我们高家留一份。”

  朱知府被吵了大半日,只想回去歇息,见骆大老爷被宝柱制住,出不得声,心中也轻松了下,虽然骆大老爷是他的属下,可这件事情他并不占理,就连公堂的百姓都在说高老夫人的提议不错,他当然要从善如流做个好官了。

  他朝师爷点了点头:“快些,照高老夫人的话写两份判词,盖上本府的大印。”

  师爷下笔如有神,很快便将判词写好,高老夫人拿过来看了看,确认无误,将一张判词摔到了骆大老爷脚下:“我现在就让下人去骆府抬嫁妆,照着嫁妆单子上的东西来,一样也不能少。”

  骆大老爷愁眉苦脸的望着那落在脚旁的判词,心中千言万语,怎么也说不出口。他费尽苦心,让陈姨娘来出首,将母亲送进大牢,还不是想尽早下手将骆大奶奶的嫁妆攥到自己手里,没想到千计较万盘算,事情全部走了偏,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捞着,骆大奶奶的嫁妆竟然就这样回了高家!

  虽然高老夫人说以后归还给骆相珲,可却没他享受的份了!骆大老爷额头上汗珠子突突的冒了出来,油光光的一片。

  见高老夫人已经带着人走了,宝柱这将手松开:“舅舅,你把判词给捡起来回去罢,舅母的丧事还在办呢,你总要在场才是。”

  “办办办,办他娘的鬼丧事!”骆大老爷弯腰将那判词捡起来,草草看了一眼,伸手就想去撕,旁边师爷阴阳怪气说了一句:“骆兄,看在咱们同僚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人多眼杂,保不定有人到知府老爷面前去告密!”

  骆大老爷的手停住了,恨恨的将那判词揉成一个团子装到自己袖袋里边,心中那团火烧得厉害,都不知道到哪里去发泄。转过脸来,就见着相宜站在一旁,他腾腾的走了上去,举起手来就往相宜身上招呼了过去:“小小年纪,就会在外边卖弄风骚!还不快些回去,莫要到外边丢人现眼!”

  相宜见着那巴掌就要扇下来,赶紧一偏头躲过,这边嘉懋气得小身子奔了过来,朝骆大老爷身上撞:“你要不要脸?就会欺负女儿?”

  骆大老爷没留神,被嘉懋撞得地上,脑袋正好挨着那门槛,征税人被撞得七荤八素,眼前无数星子在不住的闪。宝柱也扑了过来,用力坐到了他身上:“舅舅,你心肠实在太坏了,我代替我母亲来教训教训你!”

  方嫂瞧着两个少年完全能将骆大老爷料理了,微微一笑,牵着相宜的手就往外走:“姑娘,咱们赶紧回府去。”

  嘉懋追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