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要这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不再生了。

  王仰韶被唬了一跳,虽有疑惑,但是想到自己的母亲,也就应了。

  熟知,这个孩子也没有能保住。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那一日,景行止刚摘了新鲜的杏子,准备拿去给孕中的妻子解馋,谁知半路上遇到了王娇娘,说来也奇怪,原本夫君刚死就闹着要再嫁的王娇娘在家中已经带了两年了,却迟迟不再提要嫁人的事。

  他捧着杏子在怀,与她寒暄了几句,突然听到咚的一声,随后便是碧玉的哭喊。

  他是有一手好医术,可是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汩汩的流了一地,妻子抬头望着他的眼神,说不出的凄惨。

  似乎是自那以后,妻子便不同以往了。

  总是说,对不住他,对不住孩子。

  他想了许久,才知道症结的所在。

  原来那日王娇娘是故意来拦他的,她与妻子说,与其另嫁他人,不知底细,不如效仿娥皇女英,姐妹共嫁一夫。妻子与他情浓自然不肯,娇娘却骗她自她有孕之后,她与妹夫早就暗生情愫。

  她那日便是带着疑问来院中寻一个真相的,她其实在见到夫君的那一刻,就相信他的。

  相信有如何呢?

  孩子终究是没有了,也许一开始,王娇娘要除去的,就是那个孩子。

  不管景行止如何解释如何安慰,她总是难以释怀,她那么想为他生个孩子,却又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挑拨,就失去了那个孩子。

  她自觉担不起夫君厚重绵长的爱意,终于在婚后的第五年去了曲城外的一件庙中剃度了。

  景行止求不得,劝不回,心灰意冷的回了清山。

  他曾想过他们这一世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可是开头这样的好,他便总是带着一丝幻想,觉得能一辈子都这样好下去,白发苍苍,儿孙绕膝,他觉得只要有这一世,那么剩下的两世,还要不要,都没那么重要了。

  他求的实在微薄,不过只是一段相守到老,一段两心相悦罢了。

  过了两年,他重病在床,派人传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妻子终于肯回来了。

  她是黄昏才匆匆赶来的,提灯入院,依稀还是那年在双抛桥上的模样。

  可是再以后,他无论病得多重,无论再写多少封信,她也没有回来过。

  他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的杏树,曾经亭亭如盖今却垂垂欲死。

  神色抽离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双抛桥,谁家少年,玉笛飞声,他和她手持一盏灯,定下了终身。

  ------题外话------

  四千字,码得我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