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严贺禹输了一晚的牌,郁闷着在抽烟,指间的烟灰断了一截,撒了扑克牌上到处都是。

  边上有朋友跟严贺禹求证:“听说你春节要跟田清璐订婚,真假?”

  严贺禹看着手里的牌,半晌,“不知道。”

  他捻灭手里的烟。

  ‘不知道’这三个字从严贺禹嘴里说出来,格外有灵性。

  朋友打趣:“你要阵地失守订婚了,我们蒋哥日子怕是不好过。”他抖了抖烟灰,“蒋伯母就等你跟田清璐订婚,这样就有借口催蒋哥结婚。”

  严贺禹又倒了一支烟咬嘴里,打火点上,抽一口才说:“你看他像结婚的人?”

  蒋城聿漫不经心整理牌,没搭腔,仿佛事不关己。

  手机震动,有消息进来。

  他理好手里的牌,‘哗啦’一把合拢。

  严贺禹抬头,“不打了?”

  蒋城聿:“肯定赢你,还打什么。”他把牌反扣桌上,拿过手机靠在椅背里看消息。他知道沈棠今晚的航班,具体几点不清楚。

  “我出去回个电话。”蒋城聿离开包间。

  走到走廊尽头,身上都是烟味,他打开窗户透气。

  电话拨出去五六秒,沈棠接听。

  她说:“你给我买的半熟芝士还没吃完,在冰箱。”昨晚他又去学校看他侄女,给他侄女买甜品时也给她带回一份。

  蒋城聿靠在窗台上:“给你留着。”

  “不用留,等我回去就过期了。”沈棠刚看完接下来半年的工作安排,“《笙箫》明年四月份杀青,过年也在剧组。”

  有几个商务活动和跨年晚会都是在上海,她没时间回北京,他也不会去探班。

  “我们要明年见了。”

  蒋城聿‘嗯’了声,挂电话前他说:“不管想不想我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