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真假
�了似的,只没想到……那会子她刚进门儿,我瞧她娇弱,年纪也不大,想着国公府的嫡长女,自然是娇养着长大的,我便跟她说,身子骨儿要紧,我那里不缺人服侍,也不必每日绝早起来,过来请安服侍,她得了这话,客气了一回,早上不来也罢了,竟三五日也不打个照面。这也罢了,我也不指望媳妇怎么伺候,只是我打发人问安哥儿房里的丫鬟,说是就是安哥儿在她房里歇着,早上起身她也不理会的。我就不明白了,这安国公府是个什么规矩?”

  周宝璐也听的有些匪夷所思,媳妇进门儿,伺候婆母夫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遇到曾氏这样会想会体贴人的宽厚婆母,已经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早上不去,那至少用了早饭,该去婆母处走走,请个安,说说话儿,才是做媳妇的意思,如今拿着婆母体贴她的话,竟就不闻不问起来?

  娇贵定然是娇贵的,就算在娘家娇贵,可娘家和夫家哪里是一码事呢?

  曾氏道:“有一回,她陪嫁过来的管事嬷嬷过来回事儿,我就拿话试探了一回,那婆子说,早先在国公府,因着她身子不好,太太疼她,早就免了她这些,随她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倒是太太,三五不时的,还亲自去她房里瞧一瞧她呢。”

  这哪里是养女儿,这是养祖宗呢!

  周宝璐与曾氏对看一眼,两人都是明白人,都明白了这朱氏这样养元配嫡女,绝不是出于疼爱,实在是不安好心。

  捧杀也是一种杀。

  曾氏是见惯事情的,难得这样吐苦水,大约是因着在周宝璐跟前,又因着这事儿实在憋屈,她最倚重的大儿子,又是这样有出息,偏在这样要紧的事儿上栽了跟头,不由的就把朱氏恨上了:“也不知道那一家那位太太是些什么手段,把她养的,只亲近她们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亲戚,别的人一概靠后,那一回,是旧年里头吧,她刚嫁过来没多久,我瞧着她那样的容貌那样的举止,安哥儿也是喜欢她的,瞧着,也确实叫人怜爱。”

  曾氏叹口气:“就是那性子……成亲也不过两个月,她就开了口,要安哥儿把她一个什么表舅舅安排到户部去,安哥儿一问,哪里什么正经表舅舅,竟是她继母亲姨娘的表弟,原在外头做那种放银子的勾当,怎么安排?想来也是,若是正经人该安排的,安国公、安国公世子也是大红人儿,自然就安排了不是?安哥儿自然不应,她就哭了两场,倒是不泼辣,就是口口声声的苦求,说是继母养了她这些年,如今只是办这样的小事,也不能够,算是什么?只要安哥儿成全她的孝心,她身子又弱,折腾这一回,没两日就病了,吐的药都吃不进去,安哥儿没法子,给那人在尚宝司底下的一个坊里寻了个差使。”

  周宝璐也只得叹气。

  曾氏道:“就这样让着她,她还不满意,三五不时的就要生出新文儿来,不应她就冷脸,哭的没完没了,且闹一回,就要病一个月,这半年来,好的日子,竟也没几天。隔三岔五的就有话说来,也不知道那家哪里那么多事,怕不是那一位夫人都攒着劲儿就等着她来办不成?还口口声声说亲戚总该照顾,她若是不理会,成什么人了?且都是好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周宝璐都不明白了:“若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为什么朱氏不去办?横竖是她的亲戚呢,她也该撒泼寻死,逼着安国公去办啊!”

  “她要是敢,还能有今日?”曾氏冷笑道:“无非就是把小姑娘捧的厉害了,供的高高的,哄着小姑娘不懂事,叫小姑娘肯揽上身来,又是孝心,又是本事不是?横竖不是她养的,死活与她有什么相干?”

  可不是这话么!舅母一向看的透彻。周宝璐点头,只可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