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识到。

  她的心不大，想要的不多，想的自然也少。

  司徒腾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考虑着要带她去哪里。米米很少出来玩，他其实也是。尤其是每次回北城，始终是来去匆匆。真正玩的一次，就是带着安安去真人cs那一回。“想不想玩真人cs？”

  “想！”米米点点头，然后又问，“什么是真人cs？”

  “笨女人！”他就没见过比她更笨的女人。

  米米不好意思地笑，低头捏着自己的手，笑容越来越勉强。她知道自己很笨，知道的东西也少，司徒腾是不是后悔了？

  “耷拉个脑袋干什么？爷又没有骂你！”司徒腾空出手，大掌打在她脑袋上，力道控制得很好。

  米米看着他，有点儿小委屈。“你明明就骂了，你骂我笨。”骂她笨女人，这难道是夸奖啊？

  “你本来就笨！”司徒腾忍不住笑了。这个笨女人，说她笨那都是客气了！

  米米撅嘴。“呐呐，你又骂人。”不知道为什么，司徒腾的面相、气质其实都很吓人，但米米就是不怎么怕他。

  “爷有说错吗？”司徒腾也习惯了别人看到他就吓得魂不附体，尤其是女人，见到他跟见鬼似的。但这个笨得没药救的女人，看着怯怯的，却不怎么怕他。这种滋味儿，他无法形容，但绝对不讨厌。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而有些人就是有本事，糊里糊涂地就走进了别人的心里。

  米米嘴撅得更高。“没有。”她也觉得自己挺笨的。

  “女人在家里好好呆着就行了，要那么聪明干什么？”司徒腾没有瞧不起女人，但他跟许多当兵的男人一样，都觉得女人就该在家里让男人养着宠着，所以笨点儿没关系。

  “你瞧不起女人！我不跟你说话！”米米哼一声，把脑袋转到另一边去。

  司徒腾又忍不住笑了。小样儿，脾气倒是不小。

  对于米米的耍脾气，司徒腾也不去哄，他不擅长哄女人。能让他费脑去哄的，恐怕只有安安，其他女人都不行。

  米米属于那种没脾气的人，所以不过一会儿，她自己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兴致勃勃地瞅着窗外的景物。不时的，还发出一声声惊叹。那样子，整一个乡下人进城，确实挺傻的。

  这一回，司徒腾没有取笑她，也没说她傻。

  其实，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十六岁女孩敢到北城来闯而且在那样艰难的条件下都没有放弃，宁愿那样辛苦也没有出卖自己，已经很值得嘉奖钦佩了。

  司徒腾的那一声声“笨女人”，隐约有点儿宠溺的意思。只是米米没听出来，司徒腾自己也没发现。

  边走边想，最后司徒腾把车开到了科技馆。计划晚上再带她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然后打道回府。

  “司徒腾，这里好好玩哦！”才刚到科技馆门外，米米就已经忍不住了。

  玩——这个字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不曾有那个时间，也不曾有那样的心情，今天是头一回。

  司徒腾又想说她笨，不过忍住了。他手里拿着相机，凶巴巴地问：“要不要拍照？要就过去站好！”

  “要！”米米大笑着应一声，找了个位置站好。

  身份证上的证件照是她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