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念
了,连质问一下“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若不是她,清然又怎会是惨死?

  怀中的红布,贴肤而藏,是他永难忘怀的殇。

  一定要忍人所不能忍,成为最强者。他再不愿被人摆布,不管是谁!

  进了太子府,挥手遣开恭候多时的一干人等,步伐却慢慢向那处走去。到了厢房门口,仔细去闻,以前还能闻到某人的气息,此刻却因为时间太久,连一点点的人的气息都没有了,冷冷清清的,只有宁寂。

  门前的那颗冬梅,花开灿烂,空气中有着淡淡的香味。黄色的花骨朵,绿叶衬托着,是那么的美丽。还记得,她站在这树下,着了一身黄色的纱裙,就如现在这种花骨朵一般的颜色,与冬梅树的绿叶相印成一幅画。他把她画了下来,她弹琴,他作画。

  画?那画呢?

  南越尘连忙往书房走去,翻箱倒柜寻找,终于在箱子最底下,找到了那副画卷。画中,她清雅地坐在那,抚着琴,弹的不知名的曲子,把他带进秋天,跳过冬天,又进入了春天。

  不住地回想那曲子是怎样弹的,他也懂音律,几乎听过一遍,就不会忘记,可是现在记忆却有些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那首曲子的旋律。还好,他还记得那首凤凰与飞,还记得那个月下,她弹琴,他舞剑,两人配合无间,酣畅淋漓。

  取名凤凰与飞,就是自比为凤,她为凰,寓意两人一起比翼飞翔。玉凰琴还在,扣人心弦的曲子还在耳边,可是那弹曲的人呢?她唇边的浅笑,眉头轻蹙,眼底的智慧,都历历在目,可是她的人在哪?

  原来在画上,摸着画卷上她的脸,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一种极痛刺进心头,麻木的心再一次被撕裂开来。泪从脸上渐渐滑落,落在纸上,急忙把画卷收起来,牢牢抱在怀中。不能把画弄模糊了,这是他唯一剩下的,慰藉。

  屈膝坐在了地上,任眼泪恣意纵流。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直隐忍着赶路而回,不让情潮奔涌而出,可到了此时再也忍不下了,他不止伤心,还有心痛与绝望。

  抱着画卷,终于承认了一个事实: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失去了她,除了这幅画卷,一块带有她血的布,什么都没有了。

  就算他有彻骨的恨意,他可以成为王者,可是,他的身边却再也没有她。

  清然,他的清然。

  躺在屋顶上的沈墨,不用竖起耳朵,也能听见书房里的声音。他听到了压抑不住的悲鸣,仰头看着漫天的心斗,那闪烁的像是她的眼睛。太子现在很痛吧,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悲痛欲绝,哭她的离开。

  他其实也很痛,却没有眼泪。太子可以哭,他不能哭!

  回来的路上,太子问了他一句话:“沈墨,你愿意追随我还是追随她?”问的莫名其妙,他却是听懂了,知道太子的那个“她”指谁,也明白太子隐含的深意。当时,他如果仍旧选择效忠皇后,那么他必死,于是跪在了跟前,扬声发誓此生只效忠太子一人。

  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是怕死,而是从太子的眼里,看到了一种身为强者的精芒。假以时日,他绝对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受人束缚,哪怕那人是重权在握的华谨皇后。

  他不知道太子看的出这是皇后布的杀局不,但其实都没关系了,因为太子已经下了决定。今后可能就是一场夺权的政治之路,南绍的宫廷不会太过平静了。

  其实有一个秘密他一直隐忍没说出来:他觉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