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男主内女主外
起来。”

  梁向晚一看祝怀南黑色的脸,便知道他已经从某个嘴碎的人口中得知了她这这些天的反常,于是恨恨咬了咬下唇,头往外一扭,眼色锋利地怒瞪艾博,骂道:“你出卖我!”

  艾博已经一脚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第三人一走,空气中便迅速散发某种奇怪的催化,时空仿佛扭转,气氛陡然变化。梁向晚拿双手抵着祝怀南的前胸,想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他却很执拗地扯开她的手,压到她身后,身子再一步向前进驻,压到严丝合缝。

  梁向晚呼吸急促,头一次觉得静谧里只用行动说话的祝怀南压迫力十足,好像只要再僵持一会儿,她便会因为抵挡不住而败下阵来。

  于是她挑着眉毛,在气场耗尽之前,故作强势地说:“你把我放开!”

  祝怀南还是没有半点要放的意思,他两手仍旧锁紧她的肩膀,用身高和力量做压制,半晌,挤出一点难以置信的笑容,用一种无奈至极的语气说:“梁向晚,你这人城府也太深了,这么多天不理我,居然就是因为你那些子虚乌有的猜测?最讨厌你们这些满身心眼的女人,又不说,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你的心思?”

  艾博果然就把她告诉他的那些话一一传达给了祝怀南,她咬牙切齿地啐道:“叛徒!”却被祝怀南捏起下巴,他微微弯腰,四目相对,冰冷的鼻尖轻轻触到她的皮肤——

  她立刻屏息凝神,脸上,有他炽热吐息残留的痕迹。

  梁向晚压抑着杂乱的呼吸,不服软地说:“子虚乌有?我是有证据的。”

  祝怀南捏住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

  “什么证据?我想来想去也只在私下里找过她一次,怎么会有那么巧就被你这双满是真理的眼睛给看见了?而你居然不会挑明了来问我,还硬是要用你这颗小脑袋来往歪处想,我是要佩服你这想象力惊人的最强大脑呢,还是应该做个有仇必报的男人,学你的样子,和你老死不相往来?”

  他奚落调侃的语气明明很明显,可说到要不相往来的时候,梁向晚的小心脏还是猛地一颤,就怕他会真的一去不复返似地紧紧注视他。

  她觉得泄气极了,有东西死死塞住心里某一角落,难过得快要哭下来。

  她喃喃问:“那你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找她……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不会胡思乱想。”

  比如咏诗的特权,比如剧组上下的流言,又比如她走之后,咏诗的取而代之……祝怀南可以读懂她的欲言又止,而这样的欲加之罪让他觉得可笑。

  于是他很坦然地说:“虽说不是好事,但我也不怕告诉你,咏诗傍上了我的伯父,连我都要忌他三分,何况是吃饭都要看人脸色的剧组了。至于我为什么要找她,这更好解释了,我不想你处处受人压制,哪怕是受一丁点的委屈、有一丁点的郁闷也不行。”

  他说得很慢,但很坚定。梁向晚跟着他的节奏,于极近处怔怔看向他漂亮的眼睛。那股纠缠她多日的痛意被麻痹的很快,她有些泄气的发现,其实她一直想要的或许不是他锵锵的解释,而是像这样,真正独处的时光,卸下心防的对话。

  而祝怀南此刻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中银河带着怯怯的闪躲,仿佛鼓起很大勇气才能开口地说:“梁向晚……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出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吗?”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话语轻柔如一根逆梳起细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