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拾捌
sp;林白起一并应了,并将秦尧疯了的是告诉太后,太后仍旧只是笑,也不说别的什么。林白起一直觉得太后很可怕,她竟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将“笑”这个字表达出这样多的意思。

  太后于是又问了林白起一些事情,譬如押秦尧回来可有变故;譬如方才有没有见过帝座;又譬如跟师兄怎么样了。闲扯淡了半日,连林白起都怀疑太后是不是闲得太过分的时候,她终于道:“凤白骨的事,是你的主意?”

  “太后明鉴,凭凤大人在宫中的位置,小王哪里就敢动他?”

  “我道也是呢,白王就是再厉害,也不能在几日之内便查出澜王与老凤的这层关系。”戚太后将手抄的经卷整了整,云淡风轻道:“这回是哀家失算,可哀家要谁的命,天皇老子也得给哀家让道!”

  林白起这才从椅子上起来,噗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太后能不能放过凤兰?”

  太后撂下经书,嘴角弯出一丝笑意,施施然道:“这话问得糊涂了,斩草要除根,你替哀家办了多久的差事?竟不知哀家从不留祸患么?”

  林白起听她这样说,心下顿时凉成一片。是啊,太后一向果决,正因如此,便杀了自己的父亲,又要除掉她与哥哥。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是自己的身生母亲……

  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猩红,却立刻掩饰了起来,垂首恭敬道:“太后的意思微臣明白,微臣不打扰太后兴致,便先行告退了。”

  “下去罢,哀家也乏了。”太后说罢便不再理她,而是转头逗鹦鹉去了。

  东翠送两人出了宫,严小段便觉得自家主子的脸色不太好,便小声问道:“主子,可是太后使了什么绊子?”

  林白起竟然笑了笑,“太后的口谕,让本王立刻做了凤兰。”

  “这……这可如何是好?”小段一惊。

  “本王能有什么办法,只巴望着太后年老色衰,聪慧也跟着退化了罢。”

  严小段听她这样说,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好跺脚道:“主子,局势紧张成这样,您还有心说笑。”

  林白起又笑了笑,“是啊,局势都这样紧张了,本王是不是应该立刻就去跳湖?”

  小段立刻被她噎的全然说不出话来。

  “花杀约了本王夜里在漕帮会面呢,车道山前自有路,且去会他一会罢。”林白起道。

  小段吐了吐舌头,“夜里”在“漕帮”会面,为何听着好不正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