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
�好几眼。

  滕玉意也忍不住端详邓唯礼。

  邓唯礼的祖父是侍中邓致尧,外祖是卫国公,端的是华贵满门,长安城数一数二的贵。

  头些年邓夫人病逝,外祖母疼惜外孙,常将外孙接洛阳居住,邓唯礼一年中大半时日不在长安,但因邓唯礼性情诙谐可爱,无论走何处,身边总一大堆孩相随。

  她前世在大明宫觐时过一次邓唯礼,当时因为面皇后不敢四下里打量,最后脑中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影,只记得邓唯礼姿貌明艳。

  此番一打量,才现邓唯礼跟自己些挂相。

  柳四娘也立刻现了这一,看看滕玉意又看看邓唯礼,讶:“滕娘邓娘好像像,杜娘你觉得呢?”

  是像,杜庭兰在心里想,都是水汪汪的眸,花朵一样的脸盘,但细看却不像了,邓娘眼睛细长些,妹妹却是一双杏圆漆黑的眼睛。与其说相貌像,倒不如说气度些像,都是未语先,万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娇贵模样。

  邓唯礼憨着头:“我说为何觉得滕娘那么亲切,原来是我俩挂相的缘故,你不记得我了吧?我可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们斗棋,那么多小孩就你赢过我。可惜头两月我在洛阳外祖家,不知你来长安了。”

  滕玉意一愣,她幼时与邓唯礼过面?那是哪一年的事了?她怎么一印象都没了。

  她问:“我在哪赢的你?”

  “在我们府里,我祖父做寿,你们府里的管事带你上门送礼,你我们玩了一下午呢。你那时候才五六岁吧,我跟你年。”

  杜庭兰在旁听着,忍不住微微一,两人模样不算相似,但说话时这副聪明外露的神态倒是像。

  邓唯礼说话间挽住滕玉意的胳膊,又令婢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二人。

  彭氏姐妹出手最阔绰,居然给每位窗准备了一套上等笔墨纸砚,纸是剡溪纸,砚是龙须砚,墨笔也都是珍稀上品,窗们纷纷闻讯而来,彭氏姐妹屋里一下集结了十来个小娘。

  这厢说完话,大伙又相携去柳四娘李淮固的屋里,李淮固待人接物极周,这次窗相,论理会准备些出心裁的礼物,可她不知是不是刚病愈的缘故,只拿了些自家府里做的心。

  滕玉意对李淮固刮目相看,一个人不怕出错,就怕出错后意识不症结所在,李淮固被咒术一害,竟马上知自己此前行事太招眼,为了避锋芒,看样决定遵养时晦了。

  接下来窗们去各屋送礼时,李淮固果然只吟吟相随,邓唯礼与郑霜银大肆讨论音律时,她也不再像往日那样不露痕迹地插言。

  送完礼,官们便带着使们过来说该午歇了,孩们这才依依不舍各自回屋。

  碧螺红奴相约厨司去取水,滕玉意自行在西屋鼓捣一阵,抱着小布偶跑东屋,说要跟阿姐在一张床上睡。

  杜庭兰好脾气地把枕头推给滕玉意,自己往里挪了挪,顺势抬头往对屋望了望,悄声说:“你又在床前挂了百花残?”

  滕玉意把衾被拉自己下巴处:“窗边我也挂了。午歇足一个多时辰,我睡觉实,端福也不在身边,谁知那人会不会使出什么怪招。”

  “谨慎些好。”杜庭兰,“你昨日是不是歇得很晚?上课时看你想打瞌睡的样,趁这工夫赶紧睡吧,阿姐替你盯着。”

  滕玉意打了个呵欠,把头埋进小布偶怀里:“阿姐你也睡吧。那机关做得不露痕迹,只要人敢过去,必定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