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
msp;“既然有那模糊不清之处,不如先明朗之处入手。”蔺承佑点了点录簿上的某处,“行凶手法——明。胡季是被人抽掉了魂魄才变成现在这的,这是种取魂的邪术。”

  严司直点了点头,依照蔺承佑的思路写第行。

  蔺承佑又道:“行凶时辰——明。胡季是上月的二十出的事,确切地,是他同好友们慈恩寺回来后被害的。当日他未时末与最后位友人分手,回到胡府已是申时末,而且回府就发了病,所以凶手只能是在未时末——申时末这两个时辰之内动的手。”

  严司直再次颔首。

  “行凶地点——明。”蔺承佑,“胡季是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友人们分的手,那地方离胡府所在的义宁坊只隔条街。胡季仅被人抽掉了魂魄,最初的半个时辰面上看不出端倪,凶手应是直跟在胡季的后头,所以能操控胡季骑马回家,但行凶的地点不会离胡府远,因为若是拖得久,胡季会露出越端倪,此可见,行凶之处就在醴泉坊的得善大街与义宁坊附近,甚至就在半个时辰的脚程内。”

  严司直写第三条。

  顿了顿,他凝眉道:“那……最关键的行凶动机呢?胡季在国子监念书,今年才十岁,性情虽耿直,肠却很柔软,听平日连府里人舍不得斥责,他父亲胡定保在兵部任侍郎职,也是外圆内方之人。要卢兆安有加害胡季的动机……是,尸邪闯入成王府那晚,卢兆安是只顾自逃命把胡季关到门外,但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即使胡季到处宣扬,卢兆安也可以这是胡季的面之词,仅凭这点就害人,会不会风险大,而且我们至今没发现卢兆安会邪术的蛛丝马迹。”

  蔺承佑抽出底的份记录:“加上这个是不是就清楚点了?胡季的同窗好友杜绍棠那日去胡府探望,结果胡季似是被好友关自的举动触发了记忆,受惊之居然吐出了句话:‘别过来,我什也没瞧见’。那句话是他犯病以来唯句口齿清楚的话,如果不是胡言妄语,那很可能是他被害前最强烈的个念头。”

  严司直望着那处:“难不成胡季是因为不小撞破了什才被害?这来,动机倒是稍稍明朗些了。”

  蔺承佑:“这些年邪术党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查,甚用取魂术害人,那日用这法子对付胡季,想来也是迫不得已。直接杀死胡季,必定会惊动大寺和朝廷,用这种取魂术害人就稳妥了,受害人面上与痰迷窍症差不,就连寻常的僧道也休想看出不妥,要不是胡定保病急乱投医央我上门探视,谁也不会知道胡季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严司直思索:“可那日胡季快走到家门口了,又能撞见什要命的把柄?当时并未天黑,坊街上到处是人。”

  蔺承佑静静琢磨了,随手找了卷竹简在上头勾画:“他驱马走到得善大街来看,他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不知为何又临时改了主意,附近并无店肆,也不大像要临时去买东西,平日像这种情况,般是——”

  严司直愣:“半路撞见了熟人?或是被什人拦住了?”

  蔺承佑想了想:“无故被人拦路,胡季必定不肯马,双方起争执,不了引起旁人的注意,可当日这两个路口没人起过争端,查问附近的酒肆,也证明胡季当日并未与人进店喝过酒,所以很有可能是某个人或是某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胡季或是悄悄驱马跟随那人,或是被那人邀请到自家中,再然后,胡季就撞见了些不该见到的东西,并因此被害。”

  严司直望着桌上的竹简,蔺承佑在上头画了代表胡季和座骑的人马,以及这人马走过的路段。

  蔺承佑接着在那个小人的西北角和东北角各画了处宅子,处是普宁坊,处是修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