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在最后,那陌上的野花轻轻擦过他们的脚裸,段水遥蹲下去,指着其中一朵白色的小花,“跟屁虫,爹爹昨天教我,这是荠菜的花。”

  孙广志点点头,“小姐你看它结果子了。”他指指小白花下面,那茎上一溜儿小小的、心型的、扁扁的种子。

  “我们把它的种子带回去,种在府里,明年春天就可以挑荠菜吃了。”段水遥一想到吃的,眼睛明亮,笑容灿烂。

  孙广志便帮段水遥一点一点摘过去,把两个口袋都塞得鼓鼓,他手指盖里卡满绿色的汁液,还有些隐隐作痛,可冲着段水遥亦是笑容灿烂。

  晚上,“水遥啊,你们做什么?”段老爷忙完公务,回到后院看到两个小小的身影蹲在他的两盆最爱的菊花边,不知在捣鼓什么。

  “哦,爹爹,我们在种荠菜。”

  段老爷眼皮跳了跳:“……那你从花盆里拔掉的是什么?”

  水遥:“唔??”←。←根本没注意。

  广志:“老爷,是我拔的。水遥力气不够。”

  还有不远处,管小菜园里的老阿伯嗓门很大:“哦哟,我早上刚刚种的菜秧怎么全被人拔出来了!”

  ……

  水天清话,院静人销夏。

  水遥穿着短衣短袖,睡在小床上,打滚:“喵呜,喵呜,喵呜。”

  小广志把他张小案几搬在水遥床边,停下毛笔,看水遥:“……”

  她还在滚:“喵呜,喵呜,喵呜。”

  广志:“嗷呜,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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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遥一愣,爬起来:“喵呜喵呜!”

  “嗷呜嗷呜!”

  段老爷扶额:所有的熊孩子都是蛇精病。

  ……

  他们稍大一点的时候,段老爷说:“小孩子玩是永远玩不够的,也该是时候念书作文了。”

  可惜段水遥没有秉承她爹的文采,孙广志会作诗的时候,她连千字文都背不全,巴巴儿看着孙广志,十分崇拜他。

  “小姐,我今天作了首小诗,念给你听。”

  “嗯!”

  “一去二三里,乡村四五家,儿童六七个,八九十支花。”

  啪!啪!啪!

  段水遥拍她肥嘟嘟的巴掌,将人仰望之。

  “小姐,小姐,老爷今天新教了一首诗,我背出来了,背给你听。”

  “好!”

  某人一气呵成:“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段水遥眨巴眨巴眼睛,慢悠悠问:“跟屁虫,春宵一刻是什么意思?”

  “老爷只教了我字怎么念,还没说意思,我去问问他!”

  一溜小跑开去。

  又,一溜小跑回来,“小姐,老爷说学习要一样一样来,一点一点进步,不能三心二意,你还没学会走路,就想跑,这样不对。所以等你把千字文倒背如流了,他再教你这些诗词的意思。”

  段水遥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