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谜样贵人
�什么事?”傅沐槐说道:“是冯管家托人捎来的书信,今日一早伙计送来,我还没顾得上看。”说毕,便展开阅览。

  他将那信读了一遍,顿时变了脸色,摔在炕几上。陈杏娘见状,以为小姑子一家在路上出了什么变故,慌忙问道:“怎么的,你虎着个脸。可是姑娘路上出了什么事?”

  傅沐槐说道:“倒不是他们。”因怒道:“咱们家伙计被扣,盐引兑不出来,你道是谁从中作梗?就是宋家!前番我听你说了酒宴上的事,也没向心里去。谁知这宋家竟这样坏,宋提刑又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他家娘子以前有个妹妹,乃是小妈养下来的,正巧嫁与了那盐运使做小老婆。他知道咱家做着贩盐的买卖,这左近的盐引都是从江苏盐运司上兑换的,便使他小姨子向盐运使挑唆。偏这江苏盐运使耳朵根子极软,又很受得枕头风,听说咱们家有钱,以为有利可图,便做了这番手脚。真真是可恶至极!”

  陈杏娘忙又问道:“既如此说,盐引兑不出来就罢了,咱们的伙计可给放了么?”傅沐槐说道:“已是放了,连着盐引也一件不少,我只恼恨宋家在背后给咱们使绊子!”陈杏娘心中石头落地,见丈夫满面怒容,不由劝道:“得事情办妥就罢了,俗话说和气生财,咱们哪里有那个力量同他们官家斗气?那日也是我不好,一时没得忍住。倒是你那位朋友,这次帮了大忙,得了机会要好生酬谢。”

  傅沐槐点头道:“这是自然,然而信上说,此事也并非章掌柜之力,乃是章掌柜结识的一位贵人。看信上说,这位贵人人脉极广,好不四海,多亏了他出面周旋调停,那盐运使才没狮子大张口。不然,咱们家那一千两银子未必够使哩。”陈杏娘听说,便道:“既如此说,那位贵人也算是于咱们有恩,得空也要答报一番。若能交上,自然更好。”傅沐槐却皱眉道:“话虽如此,然而据信上讲,这位贵人鲜少露面,时常漂泊无定,要寻着他还当真不易。只知他在京里开着一间脂粉铺子,名叫‘焕春斋’”。